“这白王府的事自不劳青王爷费心。”温柔的声音冷冷的,“夙夜,青王爷的车驾既然有路不行偏瞧上咱们的道,咱们就把这道让了青王爷,不然又该有人要说咱白王府不懂礼仪。”
青王?倒真有意思了,这能不能说得上是冤家路窄了?她自小与青王有婚约,偏就因着礼仪教化未曾与这未婚夫见过一面,本一心期待着及笄之后能与他举案齐眉的日子,谁曾想他居然与自己的亲妹妹好了,他正愁着不知如何毁了与她的约,正巧她偏就与人私奔遂了他的意,撕毁婚约便也是因为她,她无话可说,偏还就逼她嫁了没几年可活的白王,且若不是他与自己的亲妹妹私好在先,她又怎会遇着了他人且信了他人,与他人私奔!?
这终究说来,是他对不起她在先,而原本的温柔虽死了,如今她这个温柔却没打算这么简单就放过了这等无耻之徒,她生平最厌恶的便是这种吃里扒外的混账男人。
“什么人竟敢对青王爷无礼!?”青王还没有说话,之前说话的狗腿奴才便先狗仗人势地出声了。
只听得青王的笑声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阴沉沉的声音,“皆知大哥身子不好,冬日里不能出行,这皇宴怕也是不能前来参加了,不知这车驾里坐的是何人?”
“回青王爷,车驾里的是王妃。”夙夜没料到温柔居然会帮冷澈说话,且说的正到点上,爷是叮嘱了他万事皆忍着,勿多事多舌,可没交代了王妃也要事事忍着。
可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手里握着大夷的相权!
目下这般瞧了去,王妃许真不是青王的人。
“白王妃?”青王嗤之以鼻,“一个曾经做出与人私奔这等世俗不容的丑事的女人,也配称之为白王妃么?”青王的笑声里,隐隐夹杂了怒意,他定是万没有想到出言损他的人就是他看都看不起的人,他曾经丢弃的女人!
“青王爷说的这是什么话,温柔现在可是白王妃,照理说,青王爷也当称温柔一声‘嫂嫂’,况且,温柔之所以能与白王爷结好,也全赖了青王爷,若要说温柔不配做这白王妃,那倒不如说是青王爷当初瞎了眼,给白王爷指错了人。”想羞辱她,别说门,连门缝儿都没有。
“你——”
“呵呵,青王爷嗓子不舒服吗?吐不出象牙了吗?快让你的狗奴儿给你端茶送水润润喉,莫要到了皇宴上哑了嗓子。”不等青王把后面的话说完,温柔便驳了回去。
“你你你——你竟然敢骂青王爷是——”狗奴才气愤激动得竖起了食指,指着温柔的车驾大声道,想要为青王挽一挽面子,话到了嘴边却发现不能说。
“温柔可没有说什么,狗奴儿既然喜欢为青王爷对号入座,温柔倒也没意见。”蠢东西。
“来人!给本王卸了这无耻妇人的车驾!”青王大怒,隔着车帘子向马车旁随行的执刀侍卫命令道,而后再冲驾车的狗奴儿一声命令,“入宫!”
青王的车驾朝皇宫去了,随行的侍卫们却朝温柔的车驾围了过来。
“这是白王府的车驾,你们谁敢!?”夙夜上前一步,以阻拦围过来的侍卫,真是欺人太甚!不要逼得他出手!
“青王爷的命令,不敢不从!”侍卫们也是依命令行事,并非你情我愿的事,“白王妃,得罪了!”说罢,上前便要卸下套马索。
“你们若是再敢往前一步,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夙夜眼神阴沉肃杀,双手慢慢提起了内力。
“夙夜,由了他们。”就在夙夜要出手之际,温柔掀开了车帘,跳下了马车,“咱们步行着进宫便好。”这些个侍卫也是奉命办事,倒不至于与他们在这共门前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