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阿妹喜欢一首歌便好。”烛渊浅浅地扬了扬嘴角。
龙誉心有些晃,她说都是些什么啊,他既然没见过夜箫,又怎么会知道有什么歌儿。
“好,那阿哥就好好听着吧。”龙誉微微一笑,将夜箫放到了唇间,十指倏动,那悠悠扬扬箫音便从她指尖小孔流出,往空气中晕开。
龙誉本想吹一曲春季歌,可是手指一动居然成了一曲岗妮嘎养荣,自己吓了一跳,面上顿时泛上绯色,幸而此刻空中有乌云遮住了月光,才使得烛渊没有看到她双颊异样。
龙誉凝神继续吹着夜箫,渐渐也不觉异样了,反正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歌儿,只当随意给他听罢了。
烛渊听得惬意,往后慢慢躺到了草地上,微微眯起了眼。
村子里,梨花扯了扯莲花,兴奋地问道:“阿姐阿姐,山上有夜箫声音,是不是哪个阿姐给哪个阿哥吹啊?”
“笨孩子,你何时见过夜箫是阿姐吹给阿哥?”莲花轻轻点了点梨花额头,“从来都是阿哥吹给阿姐。”
待村子后一盏灯熄灭,夜箫悠扬声音仍缭绕山间。
069、我爱阿妹不就得了么?
烛渊这一夜又是树上度过,不过他倒是睡得挺好,也算作为台凯恩人他自然有被村民请到家里去睡,却是被他拒绝了,只是他天亮一醒来,树底下已围着七八个年轻小伙,想来是等他。
昨夜里听龙誉念念叨叨这所谓努嘎西,自也知道盛情难却,况且也是他要留下来瞧瞧热闹,便由着小伙们热情地将他请进了村里。
村民看着这个恩人面上总是挂着温柔笑,却又让他们不敢靠太近,可是努嘎西时候必须让客人穿好吃好玩好,何况是恩人,于是就算村民再怎么不敢靠近烛渊,还是将他热情地围住了,让小伙们把姑娘们绣衣给恩人换上,小伙们会察言观色,便将衣放到屋里,他们去帮着忙祭祀事情去了。
这边龙誉也是被一群姑娘逮着换上衣,一边嚷嚷着“我不穿我不穿”,一边被欢笑姑娘们强按着让莲花三下五除二地给她换了一身衣,龙誉知道拗不过,便也懒得拗了,乖乖坐着给她们帮自己绾发,戴银冠银珈银项链等等银饰。
以往几年龙誉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任由她们这般打扮自己,顶多就戴个银项圈,套些银手钏脚环,如今她肯乖乖地让大家伙给她盛装打扮,除了惹姑娘们惊讶之外,还惹来她们低下头浅浅地笑。
其实龙誉想得很简单,昨夜说好了要带那白面小男人见见什么叫世面,她要是不穿得齐整点,定会被他那张混嘴说些什么,她可不想昨天自己信誓旦旦地拍胸脯今天就丢人。
“莲花阿姐,你们今日是怎么了,怎么老是偷偷地笑?我很奇怪吗?”瞧着身边阿妹总是偷偷地笑,龙誉终于忍不住问了出声。
“啧啧,阿誉,这可是几年来你第一次肯乖乖给我们打扮,能不让我们笑吗?”同样是一身盛装莲花笑意盈盈地为龙誉别上银耳环,笑得温柔,“我们阿誉也不小了,总是自己一个人上蹿下跳可怎么是好?”
“莲花阿姐,我耳朵要起茧子了。”龙誉很无奈,很不形象地掏了掏耳朵。
“龙阿姐龙阿姐!你今天好漂亮!”突然,梨花兴奋声音又响了起来,此时此刻又是扑到了龙誉身上,正昂头看着她,粉扑扑小脸很是可爱,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龙誉,还拍着小手,“真很漂亮,我还没见过像龙阿姐这么漂亮阿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