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渊终于成功地被呛住,茶卡则是尴尬地转头和其他人说话。其余人笑得厉害了,尤其是那些可亲老人们。
“阿妹,我自己喝便好。”酒虽温醇,呛喉却也满喉咙辛辣,独渊抬手抢过了龙誉就要放到嘴边陶杯,龙誉将陶杯移开,顺带瞪了他一眼,似乎说喝不了酒就别逞强。
独渊忽然有些无奈,从来只听说男人帮女人挡酒,却从没见过女人替男人喝酒,现确是他身上发生了,真是说不出来怪异感。
可是还没等独渊消化这种怪异感,便是连龙誉也被后一口酒狠狠地呛住了,只因为孩子们跳着笑着跑开一句话。
“哦哦哦!龙阿姐终于嫁出去了!”其实他们眼里像是龙阿姐娶到了媳妇,一个需要龙阿姐帮着喝酒漂亮阿哥。
龙誉一边呛着一边大声喝斥这一群小鬼。独渊则是将手肘抵到了桌上,用手撑着额,微微歪着脑袋瞧她。
乌黑长辫斜倚肩头,因为呛喉而泌出泪水挂眼角边,因着灯光闪着莹亮光,因生气而微微撅起小嘴,泛着红晕粉嫩双颊,像极了一朵开不败花儿,无论何时喝任何情况,都生生不息地绽放着,有着一种莫名吸引力。
龙誉转过头是便见独渊专注地看着她,眼神温柔,嘴角含着笑,像是欣赏什么极美风景一般,龙誉不解地看向自己身后,什么也没有,他看什么看得这么专注?再转回头时,已他眼里寻不到任何专注光了。
“阿妹酒力真是好。”独渊拿起自己面前还盛着半杯米酒陶杯轻轻晃动着。“那么现是不是该我敬阿妹了?”
“阿哥敬我?这我可不敢当。”龙誉重落座,忽然觉得脑袋有些晕眩,不禁抬手按了按眉心,“不过敬我,阿哥自己可是也要喝,阿哥会喝酒吗?”
“酒倒是会喝,不过不常喝而已,平时多是喝茶。”独渊将自己手中陶杯放到了龙誉面前,而后替自己再倒了一杯,握手里。“上一次阿妹不是说了月下小酌当有酒才妙儿,何不这一回就一同了兴?”
“阿哥这是要与我小酌还是要和我比酒量?”龙誉微微挑眉,满眼笑意。“不过我瞧着此时月光还不算好,待会踩鼓完后,我陪阿哥随意喝。”
“让阿妹将方才替我喝酒全部换给我么?”独渊微微笑着,看着龙誉眼神忽然有些深沉。“阿妹方才为何要帮我顶酒?”
“怕你醉翻了呗!”龙誉抓起独渊放自己面前陶杯,昂头又是一饮而,“阿哥若是醉了,待会儿就玩不到好玩了,我自然要帮阿哥挡着。”
踩鼓才是今儿好玩,怎么能让他以为内醉了而错过,她已经看出了他不胜酒力,比她弱了不知几多倍。
“阿妹真是好。”独渊看着手中陶杯里白浊酒,似笑非笑,“阿妹是真将我当成你情阿哥了么?阿妹可真是入戏,或许我要输了也不一定。”
情阿哥一词让龙誉想到了孩子们刚刚玩笑话,不知怎么突然觉得双颊有些发烫,便是连醉酒都没有感觉,因为夜色和之前酒劲缘故,倒也看不出异常。
忽然,龙誉伸手拉住了都手腕,两眼放着光到:“阿哥阿哥,我们到村东去吧,听村长说会儿老掉牙故事,踩鼓便马上开始了,你瞧,年轻阿哥阿妹都已经离开了。”
独渊倒是早早就注意到饭桌旁年轻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便是坐他身旁茶卡也已经走了,唯独留下老人们小酌闲谈。只是龙誉方才一直被小孩缠着灌酒未曾注意到罢了,现倒像幡然醒悟一般。
独渊习惯了龙誉拉着他走,再一次任由她拉着他走,可是走了几步之后,龙誉却松开了他手,与他并排走着,因为她心又莫名地狂跳,她知道这是眠蛊缘故,可是突然间她极是抗拒这种感觉,抑或说是害怕这种感觉。
“我极少喝酒,方才若是再多一杯,或许便真是瞧不到阿妹所说踩鼓了。”独渊对于龙誉突然松开他手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侧头看龙誉一眼,只淡淡道:“阿妹头顶花环已经蔫了,阿妹还是戴银冠为好。”
龙誉不禁抬眸看他,看着他侧脸有些失神,而后抬手抚上了头顶花环,笑得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