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好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心里是很想娶我,只是嘴上不好意思说而已。”林蝉蝉笑得没脸没皮,和她相比之下,曳苍真觉得自己练就这一脸老皮实不算得什么。
“还有还有,好人是不是担心我娇生惯养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好吃懒做?”林蝉蝉见曳苍黑着一张脸无话,歪着脑袋凑到他脸下上上下下认认真真地瞧了瞧,眨了眨眼,昂头一脸得意地拍了拍自己胸脯,补充道,“这个好人不用担心!我什么都能做,就算好人不给我吃,我也死不了!”
这可是实话,她虽然说生来就是大小姐,可是一家子全是男人,教她全是男人本事,除了功夫之外,就算把她扔到深山老林里也饿不死她,她来苗疆两个多月还好好地活着就是很好证明。
曳苍好摧毁,闭起眼抬右手捂上了额头,无奈且无力背过身,面对着身后树,低垂着脑袋,而后紧握成拳左手用力树干上砰砰砰捶了几下,力道之大直震得树上树叶哗啦啦地往下落,洒了林蝉蝉一身,使得她小心翼翼地将脑袋又歪到了曳苍身边,试探式地问道:“好人,你……没事吧?”
难道男人喜欢不是能照顾好自己女人,难道男人喜欢真是翠烟楼里那样让她看着就倒胃胭脂水粉糊满脸全靠男人女人?
突然,曳苍猛地抬起头转过身,因为他刚才低垂着头,也因为林蝉蝉凑得他太近且还垫着脚,此时曳苍毫无征兆地抬头再扭头,他与她鼻子就这么擦尖而过,对方鼻息就近咫尺,两人皆是一愣,而后林蝉蝉惊慌地往后跳开!
虽然那日他把她从地下窟窿里背上来两人已算是有了肌肤之亲,而且她误食了红毒果时虽然意识不清但也知道他抱了她,但这两种情况都是特殊情况不当得论,像现下这般两人皆是好端端地近距离接触实是没有过,曳苍温柔鼻息就那么那么近,怎么能让林蝉蝉不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虽然她这些日子都厚颜无耻地嚷嚷着要嫁给他,克他对她来说实还是个陌生男人,和一个陌生且还是她笃定了要嫁男人如此亲近,她心跳得有些承受不来。
曳苍也从没与哪个女人这般亲近过,也正如林蝉蝉心里所想,前两次都当论为特殊情况没什么可说,可方才情况完全不同于前两次,他能清楚地感受得到她轻轻浅浅鼻息,似乎还能闻到她身上莫名淡香,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还是清楚地看到她明亮眼眸中他影像,心突然间跳了几分,倒不至于像林蝉蝉那样反应明显。
鼻尖轻擦冰凉感还,使得曳苍不禁抬手用指腹摸了摸自己鼻尖,这一动作使得林蝉蝉羞了,不过两眼却是紧紧盯着曳苍不放。
这是林蝉蝉第一次大胆又认真地看曳苍,此一刻他眼里没有了嫌恶不耐与阴沉,平淡得倒似多了一抹无奈,没有中原公子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却又有一种属于男子成熟刚毅,算不上英俊,加上他手上拿特别动作,使得她再移不开眼。
只听得曳苍轻轻叹了一口气,似是妥协了一般,看着林蝉蝉,语气虽然仍是不善却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小娃娃,我有问题问你。”
谁知他这话一出口,林蝉蝉便生气地鼓起了腮帮子,气鼓鼓地反驳道:“我不是小娃娃!我是大姑娘!”
“好吧,大姑娘。”曳苍无奈扶额,“你这是无处可去吃定了要跟着我?”
林蝉蝉咬了咬唇,毫不犹豫地用力点了点头,“我就要嫁给你!”
“好好好,咱们现能不能先不讨论这个嫁娶问题?”曳苍抓狂,能不能张口闭口就说嫁给他问题,“难道你不觉得你现需要解决是你吃住问题?”
她那屋子,可真不是人住,她能住两个多月,倒是他想不到。
“不讨论嫁给你问题,那我就不要跟着你了。”林蝉蝉不服气地努努嘴,她又不是活不下去,哪里用得着他来管她吃住问题,“不过好人若是现不想娶我话,我是可以等等,不过好人不要再想着撵我走,哼,我不会走,我就呆能看得到好人地方。”
“……”好彪悍小娃娃啊,不是说中原将这男女之事看得很重吗,怎么这小娃娃比苗疆女子还要奔放,“大姑娘,你甚至连我是个什么人都不知道就吵着嚷着要嫁我,不怕吃亏是自己吗?”
看来这个小娃娃需要他心平气和地教育,不然他可怎么回到圣山去。
“我不怕。”其实林蝉蝉也想过这个问题,而且想了很多很多,她不是没有顾虑,可是她觉得他既然能毫不犹豫地背起她,就绝对不会是个歹人,而且他待她挺好,这样就够了,即便他丝毫没有要娶她意思,于是许许多多疑虑出口也只化作了“我不怕”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