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正如布诺所说,不是她事情,还是永远不要插足为好。
中原发生了何事,变得如何,又关她何事?
那个人,是死是活,又和她有什么干系?
至于小哥哥,既然决定不再相见,又何必再去想,徒增自己心中悲伤而已,她不会企盼他们还会如从前那般,只盼他们没有兵戈相向成为敌人那一天就好。
而王都,又是发生了什么事需要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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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昨晚苦逼地把小肉码出来,但是结果一脸黄条,伤感,删渣都不剩
131、魇将归来
深冬,大雪扑飞。
王都古老殿宇穹顶是白茫茫,三天三夜大雪不停不歇,将苗疆一切都冻得萧瑟,灰沉沉天好似随时都会崩塌下来一般,仿佛酝酿着一场巨变。
黑灰砖石垒砌巫神殿坐落王都西面,墙上古老图腾浮雕已追溯不出年代几何,卧于四季苍翠松林之中,仿佛一头深深沉睡野兽,风雪夜中发出低低沉沉深眠声,有三两火把呼啸着风雪松林摇晃不已,正往巫神殿方向而去。
巫神殿内空荡荡,四壁雕刻着上古图案,神殿正中央四脚燃火炉鼎中跳跃中烈烈焰火,成了这偌大神殿内唯一光亮,将四壁浮雕晃照得魑魅魍魉,整个神殿冷意森然,毫无一丝暖意,就是那本该温暖鼎中焰火,似乎也是冷。
独空端肃地跪坐殿内北面,看着神殿中央炉鼎中微微跳跃火苗,似等待着什么人。
他面前摆放着一张长石案,石案上摆放着三只青灰色铜鼎,右边一只铜鼎内盛着清水,左边一只铜鼎内燃着焰火,中间一只铜鼎内燃着一柱香,三只铜鼎正前方空处,是一只两只手心并一起大小银盘,银盘里盛着白灰,银盘上横着一株青绿蓍草,竟是同烛渊占卜时所用器具以及摆放位置一模一样!
“大巫师,为何不燃炭火?我觉得这巫神殿冷得透骨啊……”忽然,殿门处传来男人低沉且略显苍老声音,入目,是一名肩披狐毛大氅满身白雪男人。
只见男人眼角皱纹层层,头发有些花白,从外貌瞧年纪约摸四十五六,然却面色健朗,步伐稳健,尤其一双泛着浑浊眼睛,阴桀狠戾并存,让人瞧着背生寒意。
此刻男人一名身穿藏青袄子头缠青布巾中年男子搀扶下跨入殿中,一入殿中,那中年男子即刻替男人解下肩上大氅,将大氅搭小臂上躬着腰退到了男人身后,男人则大步朝独空走去。
独空见到男人,不疾不徐地原地站起身,向男人微微垂首,恭敬道:“独空见过我王。”
“坐了坐了。”赤索里走到独空对面,石案另一侧,摆放地圆蒲团上双膝并拢,跪坐下身,冲独空摆了摆手,独空便从落座。
赤索里坐下后,忽觉寒意甚,不禁小小地打了个颤,正想转身吩咐那名随他而来中年男子去燃些炭火来,独空平平淡淡声音却先行传来。
“想来王上是许久未曾踏足巫神殿,竟是忘了巫神殿不能燃火以免惊扰神明规定。”独空一边淡淡道,一边拿起放石案上银指环一一套到自己十指,赤索里一听,面上即刻浮上羞愧之色,挥退了那名中年男子,让他到殿外候着。
“还请大巫师勿怪我这不尊神明之罪,近几个月来我心中不安得很,所以才会一时忘了这巫神殿规定。”言及神明,赤索里眼里阴桀与狠戾全然消褪,一时间神情端肃得好似一另外一个人。
“王上忧国忧民,神明自当不会怪罪。”独空将后一枚银指环套到自己指上,平静地看向赤索里,“而独空,不过王上赐封大巫师而已,又岂敢对王上又任何责怪之意,只是不知王上选这寒冬时节请独空卜卦,想要卜是何人何事命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