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龙誉果断将欲起身烛渊压倒,声音大得险些将顶头屋顶灰尘都震落下来,龙誉按着烛渊肩膀,半撑着身,哼声道,“我来!我今夜要奴役你!”
“那就请女王大人帮我脱裤子吧。”烛渊笑意吟吟,不再动,他要看看他小家伙怎么“出手”。
于是就这黑灯瞎火中,烛渊裤子险些被龙誉扯破,而且小家伙七十二变只学会两变,还是手上路,折磨得烛渊满头大汗,让他哭笑不得,而龙誉也是满头是汗,直骂烛渊这个奴隶不听话不好驾驭,烛渊笑着含住了她嘴终是将两人位置换了过来。
“你竟敢造反!”龙誉双颊红透得如同石蒜,勾着烛渊脖子,本该气势满满一句话烛渊一个用力中化作软绵绵轻哼,身子轻飘飘如同上了云端。
“女王大人不够魄力,我自然要造反。”烛渊轻笑,“不造反那我们明天到阴间继续玩七十二变?”
“哼!”龙誉不服气,双手环烛渊背上,弓起身就去咬烛渊下唇,她就是喜欢把他薄薄下唇咬得厚厚,那样才显得他脸看起来没那么冰冷。
然而,龙誉触手处是暖润润汗意,将烛渊下唇啃得开心,只要他身子能暖起来就好,否则这样寒冬,她不知他是如何忍。
一夜缠绵,无火而暖,相拥而眠。
烛渊怕冷,睡觉时习惯性将自己蜷起,又似自我保护抵挡着什么。
白日光线漏进窗户斜照破屋里,龙誉揉了揉惺忪眼,发现身上好好地盖着半边大氅,另一半边则是被她垫身下,身旁已没了烛渊身影。
“阿哥!?”龙誉连忙坐起身,肩上大氅滑落,有些凉,却未觉到冷,这才想起昨夜她与烛渊捣腾过后都穿上了衣服,但是昨夜明明那么冷,这大氅又怎会盖她身上!?
不知为何,一他身边她就睡得异常熟,可她昨夜睡着之后非但不觉得冷,反而觉得暖和,难道他一夜没睡把大氅给她盖了!?
龙誉见到了烛渊,他正负手而立破损窗户前,冬日灰沉日光将他冷削面庞照得有些朦胧,冷风灌进窗户撩动他垂胸前长发,他整个人站那儿,给龙誉一种他站天地交点感觉,静寂孤单得好似不属于这个世界,好似随时都会消失那镀他身上灰蒙蒙晨光中一般,让她莫名害怕。
烛渊似乎没有听到龙誉唤他,只静静定定地看向窗外,冷沉沉眼眸不知蕴藏着何种情感。
“阿哥?”龙誉再一次唤他,声音变得轻悄,带着小心翼翼,生怕声音再大一些便会使得他这晨光中慢慢变为虚无,慢慢消失不见,手里拿着大氅慢慢向他靠近。
“嗯?”烛渊轻轻应了龙誉一声,慢慢扭过头,看向小心翼翼站他身旁龙誉,然而他左手却是挡他左眼上,淡淡一笑,“阿妹既醒了,那便走吧,我们有四日时间赶到王都,四日之后,只能由阿妹你来将再一次暴走尸人压制住。”
烛渊说完,欲转身,龙誉却抓住了他右手手腕,抬起另一只手将他挡左眼前手轻轻拿了下来。
只见他遮挡左手之下,那原本墨黑如幽潭瞳眸,是猩红血色,晨光拂照中,好似血色炼狱池。
就龙誉注视着烛渊血色左眼时,烛渊双眸不由自主地微微眯起,危险之意流露,垂身侧右手轻轻勾动。
龙誉好似没有注意到烛渊变化一般,而是用指腹轻轻摩挲过他左眼,而后高高踮起脚他左眼上眼睑上落下轻柔一吻,眉眼弯弯笑得璀璨,“一直没有告诉阿哥,阿哥左眼很漂亮,像红色透明石头,我曾经中原见过一次,有机会我去偷回来送给阿哥。”
烛渊左上眼睑有些轻颤,心也有些微微颤动,因为龙誉指腹温度,也因为她说话。
漂亮……?
烛渊心有些怔怔,他生命一切不幸皆是因这一只异于常人左眼而起,便是曳苍与布诺见到他这样左眼时都有些心惊,他从没见过谁不恐惧他这只左眼,别说有谁会夸赞他这只如血一般眼眸,便是他自己,有时他都恨自己有这样一只眼睛,却不曾想,竟有人会夸赞它……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