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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师——”赤索里又连忙抓住了独空手臂,心一横,决意道,“好,我暂且离开,不过可否请大巫师告诉我,我何时才能回到王都来?”
独空轻轻一笑,眼里鄙夷甚,偏生赤索里未有看出。
“王上这个问题答案,稍后有比独空能卜得一手准卦高人为王上解答,届时王上有何疑问皆可问他。”
赤索里还想再问什么,身后众臣已经将心提到嗓子眼催着走,赤索里也生怕自己被那些狂暴苗民给劈了,毕竟他们是冲着他来,虽然他还未知道是何事使得他们这么冲进王都来,可现下还是听独空话先走为好。
当苗民举着长刀冲进大殿里来之时,早已没了赤索里以及众臣身影。
大殿里片刻沉浸之后是粗重喘息声,而后不知是谁先爆吼出一句,“我们不过是来向苗王讨个公道,如今他却逃了!证明他心中真有愧于我们那些死去家人弟兄!这样孬种,不配做我们王!”
“对!他不配做我们王!”
“他不仅不配做我们王,他是该杀!该杀!该杀——!”不知是谁人凄厉地又喊了一句,痛心疾首声泪俱下,“是他害死了我们弟兄!要他偿命!要他偿命!”
“对!他该杀!他该为我们死去弟兄偿命!”
“偿命!偿命!”
一瞬间,怨恨且愤怒高呼声震耳欲聋,几乎将大殿房顶震塌,已经往安全地方跑赤索里听到身后大殿里传来动静,因着已跑远,对于苗民怨恨高呼听得不甚清晰,却还是莫名心惊,众臣拥护中跟着独空逃命去了。
当一直养尊处优赤索里跑得再也跑不动时候,他索性不跑了,找了一块大石,顾不得冰冷便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大巫师,我跑不动了,不跑了。”赤索里捂着心口大口喘着气,气喘吁吁道。
赤索里停,跟他身旁众臣也停,皆是气喘吁吁瘫坐地,似乎再多一步也跑不去了,跑前边独空便也停了下来,喘气也已经有些粗重,眼神有些冰冷地看着东倒西歪了一片众人,再看向赤索里,好意提醒道:“此处离王都还近很,王上此就停下歇息,不怕那些人一会就追上来吗?”
“追上来又如何?我是苗王,他们能耐我何?刚刚我就不该听你话逃出来,像什么话!?”赤索里跑累了,不由大发雷霆,“况且大巫师不是为我卜算过,说我长命百岁!?我如今才是五十五岁,就算他们真追上来,自有这些人保护我。”
独空听闻赤索里一席话,沉默,众臣则是一脸不安。
众人态度惹得赤索里怒了,一把揪住了离他近一位臣员衣襟,怒问道:“你,是不是危难之时会拿命来保护我!?”
只是赤索里还未等到臣员答案,便听到了独空嗤之以鼻轻笑声,令他有些不可置信,“大巫师,你笑什么!?”
“笑王上无知,笑王上时至今日此刻,还太把自己当回事。”独空鄙夷地嘲讽,眼里淡然慢慢被冰冷所取代。
赤索里从未见过一直对他恭恭敬敬唯命是从独空有过如此态度,一时震惊得无法回过神来,“大巫师,你——”
然而独空却弯着嘴角看向了他们来时方向,冷冷一笑,“王上不是想要知道您何时能再回到王都吗,您要答案来了。”
与此同时,一声撕心裂肺惊恐叫声响起,伴随着映入眼帘是离他们远处一名臣员圆睁着双眼,脖子上自右耳向左耳剌开一道弯弯口子,血正如瀑布一般哗哗而下,他便这么瞪着眼张着嘴低着头看着自己脖子上血口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继而砰然倒地。
惊叫,是他身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