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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我们一起去,好不好好不好?”龙誉将烛渊手臂搂得紧紧地,双眸亮亮地期待着他答案,心有些紧张,她害怕他会拒绝,毕竟上一次台凯,她就明显地看出他热闹人群中不悦,而这一次,他是否会同意?
烛渊第一反应是要摇头拒绝,因为他还做不到能完全不意旁人因他诡异白头而施以她异样眼神,而且,将自己扎于人群之中他确不喜,可看到龙誉万般期待眼神时,他还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好。”
“阿哥好了!”龙誉开心地笑得将眼睛完成倒月牙,情不自禁地踮脚烛渊脸颊上吧唧一口,笑声难掩兴奋,“还有还有,我还听说了,明天是出山换物日子,阿哥,我们也去吧,换些我们需要东西回来,怎么样怎样?”
可是龙誉刚说完,自己就先蔫吧了,他们拿什么去换呢?
“嘘,阿妹,别吵。”突然,烛渊压低了音量,轻声道,伸出食指向前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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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考来临,大叔要连续三天监考,忧桑……
158、阿哥,我们回家吧!
“嘘,阿妹,别吵。”突然,烛渊压低了音量,轻声道,伸出食指向前指了指。
龙誉立刻噤声,循着烛渊手指方向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路旁混杂着野草矮灌木丛,安静日暮中,突然抖了抖,龙誉紧紧盯着那抖动杂草灌木丛,只见它又抖了抖!
龙誉眸中冷冽骤起,杀气聚敛,慢慢松开了烛渊手臂,正欲挡到烛渊面前却被烛渊抬起手臂挡她面前,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压自己唇上,含着浅笑向龙誉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紧张。
就龙誉拧眉不放心时,前方那杂草灌木丛一次抖了抖,而后有东西从中窜了出来!
只见一只耳长大而直立,短尾,四肢细瘦且后肢较长,臀高于肩,蹄子窄尖,浑身棕色,背上有淡橘黄色斑点动物站静悄悄小道上,好似此刻才察觉到此地除它以外还有另外东西存,正扭过头看向烛渊与龙誉,如黑葡萄一般圆眼睛眨了眨,警惕地抖了抖耳朵,而后扬蹄就往深深林子处跑去。
龙誉从警惕后惊讶中回过神,突然猛地抓住烛渊挡她面前手臂用力摇了摇,抑制不住心中兴奋激动道:“阿哥阿哥!獐子獐子!那是獐子!”
龙誉一边激动地摇着烛渊手臂,一边两眼放光地盯着那只棕色獐子,眼见那只獐子蹬着长长后腿就要蹦出她视线,她正要将手中竹篮扔到地上时,烛渊先她一步将手中东西全部塞到了她怀里,龙誉只觉面上一阵疾风扫过,烛渊已经往那只奔跑獐子追了去。
“阿哥阿哥!抓住它抓住它!!”龙誉显然比跑去追獐子烛渊还要激动,扬着手蹦跳着也想要追上去,奈何她一移动,她双手无法揽住三个竹篮,于是三个竹篮便有两只掉落地,连着两把镰刀掉落她脚尖前阻挡了她脚步,使得她不得不停原地弯腰将散地上东西拾起,还不忘冲前方不见了身影烛渊大声叫唤,“阿哥,一定要抓到它啊!不能让它给跑了!抓活抓活!阿哥可不要把它给弄死了啊!”
死了就不比活着值得让人喜欢了!
獐子獐子!那可是好东西!她正愁着明日要拿什么东西到山外换些必需器物回来,就让他们撞上了一只肥健獐子,如何能叫她不兴奋激动?
龙誉激动声音空旷村边小道上回荡,给即将散去落日余晖平添一分世间温情。
龙誉冲着空荡荡小道大声叫唤叮嘱也不知烛渊是否听到,她一想到烛渊那杀人取命只瞬息无形千丝引,便觉得那只活蹦乱跳獐子有断脑袋危险,若是断了脑袋,那能换到东西就少了,可不能让它阿哥手中断了脑袋或者死了!
这么想着,龙誉将三只竹篮并镰刀一起掂手里,往烛渊追着獐子离开方向追去了,可她还没跑出几步,便见深深林影中显现出烛渊身影,斜照余晖中愈来愈清晰,不仅是他面容,还有他左手抓着东西——一只双耳被抓着提着似乎没了气息獐子。
龙誉一见烛渊手中死獐子,连忙三步并作一步冲到了烛渊面前,将手中竹篮一齐扔到了地上,而是抢过烛渊手中死獐子,有些伤心地看看獐子,再看看烛渊,有些不相信自己看到,问道:“阿哥,獐子死了?”
“哎,第一次碰到见了死獐子忘了郎阿妹,原来阿妹心里我还没有一只獐子重要,真是太伤心了。”烛渊面上一副哀伤状,“难道阿妹现该关心不是我有没有受伤么?伤心,真是伤心。”
龙誉没有理会烛渊哀伤,只是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行了阿哥,别装了,要说你被一只温和獐子咬残了或者踢伤了,我第一个鄙视你。”
“遇上这样没有同情心阿妹,真是伤心又伤心。”烛渊又哀伤地叹了口气,然而他双眸却扬着浅浅笑意,“所以,打死獐子是正确选择。”
龙誉闻言,狠狠瞪住了烛渊,开始咬牙切齿,“阿哥,我不是叫你抓活吗?”
“当时我耳朵选择了暂时耳聋。”烛渊眸中笑意晕染上嘴角,温柔炫目,却让龙誉恨不得又想狠狠咬他几口,把他嘴角咬破,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正当龙誉牙痒痒要骂烛渊时,她手中獐子耳朵似乎轻轻抖了抖,令她不禁将目光移到獐子身上,而后又看到獐子短小尾巴微微抖了抖,心中对烛渊咬牙切齿顿时全无,立刻变为笑盈盈地伸手挽过烛渊手臂。
谁知烛渊像闹小脾气似撇开了自己手臂不让龙誉挽到,继而瞧也不瞧龙誉一眼便往他们所住小木楼方向走去。
龙誉手半空中捞了个空也未生气,反而是笑盈盈地,一手高高提着昏迷獐子,另一手臂串起三只竹篮再捏住两把镰刀,摇晃着有些沉甸脚步跑到烛渊身边,将右手中獐子递向烛渊,晃了晃,“阿哥,你收获,你拿着呗。”
“手突然残了,没力气拿,不拿。”烛渊凉凉道。
“拿呗拿呗,阿哥你看我腿短手短,这么提着它,我吃力它也吃力,要是阿哥辛辛苦苦抓到了猎物就这么被我拖回家给拖死了,岂不是浪费了阿哥劳力?”龙誉笑得没脸没皮,依旧将手中獐子烛渊面前来回晃,那模样哪有手酸又担心獐子死掉表现。
“有个阿哥说,人都没獐子重要,不拿。”
“有个阿妹说,她知道错了,求她别扭阿哥大人原谅,就帮帮她那短胳膊短腿呗。”龙誉边说边用脑袋烛渊手臂上赖皮似搓了搓,笑意盈盈换成了一脸真诚。
“看蠢阿妹对自己认识得还算清楚份上,阿哥就勉为其难再给阿妹当一次劳力。”烛渊一脸淡漠地说着,却伸手接过了龙誉手中獐子。
龙誉右手得了空当,便立刻揽住烛渊胳膊,厚脸皮地笑着往他怀里蹭,而烛渊也没有甩开她,便这么让她搂着自己胳膊。
“是是是,阿哥聪明,辛苦我阿哥大人了。”
她阿哥总是口是心非,有些别扭,却异常温柔,总是能让她觉得满满开心,让她能真实地感觉到他存,感觉到他就她身边,很近很近,他不会知道,这一个月来,她时常会夜里醒来,因为她害怕他存只是她臆想,她害怕她醒来看不到他身旁,不过,幸好,这一切都是真,他是真真实实她身边,与她一个名叫安平深山小村寨平凡地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