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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心中那个人,不知可否还记得他,不知是否会想他,他曾是那么信誓旦旦地对自己说,要娶她为妻,即便全天下人都反对,即便得不到任何人祝福。
然而,现呢?他变得自己不像自己,甚至要娶一个自己不爱人,那这样,他对她爱还算什么?
连一个女子都敢于做出逃婚事,他这么,算什么?
“少主……”墨衣看到白衣男子逃眺出神模样,知道他定又是想某个人了。那个人他未曾见过,也不知道是谁,但是他知道,那是少主乎人。
然,他刚想要出声安慰,白衣男子却收回了目光,眼神变得坚定,嘴角又扬起了迷人浅笑。
“墨衣,林家大小姐,我不会娶。”
墨衣震惊,有些懵了,有些无措道:“少主,你这是要和庄主斗吗?”
“是。”白衣男子回答毫不犹豫,“我这一生,只会娶我爱女人。”
他似乎,又看到了他可爱阿妹对他笑,黑亮大眼睛变成月牙儿,很是可爱,迷乱了他心。
“少主,她是谁?”墨衣从白衣男子神色中觉到了不安:“能否告诉属下?”
“一个苗族姑娘,”白衣男子坦白,这是他第一次向他人坦白自己心。
是,他非她不娶,即便与天下为敌,也所不惜。
墨衣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忽然之间他觉得他犯了天大错,他不该把林家大小姐逃婚事告诉少主,而他只知道少主心中有人,林家大小姐逃婚,或许还有转圜余地。即便不可改变,娶进门当侧室也是没有问题,可是他没有想到少主哀伤竟是苗人!
要知道,苗疆五毒教是中原敌人,而且庄主厌恶便是苗人!“少主这是,要与庄主为敌吗!?”
“少主,你疯了吗?”墨衣顾不得身份,双手紧紧掐住了白衣男子手臂。
“我没疯。”白衣男子轻轻拂开了墨衣手,眼里笑容有不顾一切味道:“我此生,非她不娶。”
苗疆,圣山西面山脚,一间小小木屋,茅草搭顶。
“你就住这儿?”曳苍看着面前那间又小又破木屋,有些不可置道。
“嗯。”林婵婵点了点头,面色有些苍白,从小戳儿背上慢慢地下地,拄着手中如小孩半个胳膊粗树枝艰难地走到了门前,一边艰难地走一边冲曳苍道:“好人,谢谢你送我回来了,好人也进屋歇歇吧。”
那日自林婵婵说过那令人不可思议话后,曳苍没再与她说过一句话,爬上地面之后便找来一枝结实树枝扔给她,而后将她扔上小戳儿背,也不管她脚上和腿上伤,只一路走走停停,任她停下自己摘草药敷自己伤口上,他只旁跟着,仍旧一言不发。
林婵婵也没有再说一句话,一路上只咬牙忍痛处理自己伤口,曳苍递给她食物她就吃,末了就说一声“谢谢”不多言一语。
一路上曳苍觉得她像变了个人似,不哭不笑也不说话,和他前一次见过她模样和地缝里她简直判若两人。
花了整整五天时间,他们才从圣山南边山脚走到了北边山脚,看到那间小木屋时,曳苍终于忍不住吐出了他这些天来第一句话。
这么破屋子,几场风吹雨打就会垮掉,她是怎么住?听到林婵婵一声“谢谢”时,竟让曳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毕竟他这几日根本就没管过她。跟着她一起回来纯属只是为了瞧瞧她住何处,万一她真个图谋不轨中原人,他还尚算有处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