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看。”独渊严重地昧着良心回答,而不是如往常一般一张口便是满满讽刺。
因为他喜欢她此时此刻笑容,竟不舍得打碎。
“我也为阿妹捏一个如何?”独渊燕郊温柔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将手里饭团搁一个干净陶琬里,便也学着龙誉摸样开始舀糯米饭。
一桌子人则是都停下来吃饭,盯着独渊双手看,他们眼里,这一双比女子还要袖长白皙手实不是用来捏饭团,而且还戴着十只银指环,可是,偏偏他每一个动作都没有让米粒粘到银指环半分。
龙誉也是吃惊地看着独渊,不大一会儿,一个形象女娃娃模样饭团便独渊双手间塑成了。
女娃娃乌黑大眼睛,红红嘴唇,长长发辫,头顶上还有一个五色花环,俨然龙誉形象,那个花环便是象征。
独渊捏玩饭团之后,将它往龙誉面前微微一递,龙誉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独渊手里饭团,抬头看看他,漂亮大眼睛里满是兴奋,“阿哥,这是送给我?送给我是?”
“若不是送给你,我捏它有何用?”独渊浅笑反问。龙誉立刻兴奋地从他手里接过了那个可爱又形象小饭团,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一遍,真是比她捏好看很多了,连梨花也凑过来瞧。
“谢谢好阿哥!”龙誉越看越喜欢,左后竟总目睽睽之下出其不意地一把搂住了独渊脖子。“好漂亮!我好喜欢!还从没有人给我捏过饭团呢!”
虽然苗疆男女之事风气很是开放。但是,像龙誉这么开放倒是少见,众人难免又是一阵目瞪口呆。
龙誉不意,独渊确实微微一怔。龙誉松开他之后,还有些我微回不过神来,龙誉却已经小心翼翼地将那个饭团放到了一只干净陶琬里,开始往独渊碗里夹菜,一边夹一边解释说:“这个是捣鱼,我弄了好久,阿哥偿偿,那个是干笋子,莲花阿姐烧,可好吃了……。”
一时之间,龙誉将什么“玩游戏”想法全部都抛诸脑后了。
她不明白,若说他没有心,为何能对她这么好?若说他血是冷,为何能带她这么温柔?若说真是因为眠蛊,为何每一个举动都不像是装?
似乎连小哥哥都没有待她这么细心温柔过。
独渊也不明白,他为何要待她这般温柔,他只是愈来愈觉得她笑容很美,灿烂得好似阳光,是他曾经十几年一直期待东西,也是他这一辈子触碰不到也拥有不了东西。
真是一种令他无从适应感觉。
龙誉笑着说着,独渊一直未有多说什么话,只是偶尔回以龙誉几句,倒也不至于这一桌人因为有他这一尊浑身散发着凉意人存而让气氛僵掉。到后,茶卡也和独渊说起了话来。
夜幕上繁星闪耀,桌上豆油灯摇曳,一场欢欢喜喜百家宴欢身笑语中接近了尾声。
突然,小小梨花站到了龙誉跟前,手里举着一直小小陶杯子,咧嘴笑得开心,“龙阿姐龙阿姐,我敬你一杯。”
饭后由村里小辈向客人敬酒是台凯习俗。于是龙誉轻轻地捏了一下梨花鼻子,笑嗔道:“小梨花,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巴巴地等着要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