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县令袖子狂擦冷汗,向花一棠求救,“听闻花氏四郎对侦破疑案颇有心得?,依您所见,此案该如?何是好??”
花一棠摇着扇子,慢条斯理道:“都闹到这份上了,若是不验清楚,恐怕有损二位大夫的清誉。”
纪高阳气得?面色铁青,怒喝:“搜就搜,验就验,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方?刻“呵”了一声?。
徐县令只得?拍下惊堂木:“来人,去将纪氏医馆和方?氏医馆的药材、药草通通都搬过来!”
一众不良人领命,列队出发,即将出门之时,方?刻又提醒了一句:“拔药草的时候戴上手套,小心些。”
不良人有的神色不屑,有的嗤之以鼻,也不知听进去多少。
林随安饶有兴致观察着方?刻,他还是那副石雕脸,仿佛连半分表情都懒得?施舍,可就凭他刚刚提醒的那一句,就表明他并?非铁石心肠之人——林随安不禁勾起?了嘴角:莫非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傲娇?
“嗯咳咳咳!”花一棠摇着扇子溜达到方?刻身侧,压低声?音道,“喂,你?有几分把?握?若是玩脱了,怕是要挨板子的哦。”
方?刻斜了花一棠一眼,“关你?屁事。”
一句话把?花一棠气得?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小扇子摇得?险些冒火。
搬运药材需要不少些时间,徐县令下令中场休堂,本想邀请花一棠同去后衙饮茶,被花一棠无视了,只能自己灰溜溜走了。
围观百姓闲极无聊,又是一通“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的议论,一时也辩不出四五六。鲁九和小燕完全沦为了配角,鲁九眼珠子滴溜溜转,小燕眉头深锁,面色犹疑,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奇怪的是靳若,他一直盯着小燕,表情若有所思。
伊塔:“斤哥,你?在?看什么?”
靳若黑线:“我姓靳,不是斤!”
伊塔:“好?的,斤哥。”
靳若:“……”
林随安:“靳若你?小子不会真见色起?意了吧?”
靳若:“昨天我跟踪这小燕,她在?北岳坊内转了好?几个时辰,逢人便?问关于?鲁时家附近的消息,好?似在?调查什么?”
林随安:“难道她也在?查鲁时的死因?”
靳若皱眉,正要说什么,却?见花一棠晃了过来,问道,“之前查的事如?何了?”
伊塔举手:“我——”
木夏忙阻止他的大舌头汇报,接过了话头,“伊塔昨日去查了城里几家首饰行,皆不是花氏的产业,其中有一家也出现了赝品宝石戒指,品相?很精致,若不是伊塔指出,掌柜甚至还未发现。”
张掌柜和李掌柜:“诶?”
林随安诧异,靳若拍了拍伊塔的肩膀,“想不到你?小子眼力?不错啊。”
伊塔:“一把?把?。”
靳若:“……你?想说一般般吧。”
花一棠:“伊塔自小在?花氏长大,若论识珍辨宝的本事,除了我,无人可及。”说到这,花一棠又朝林随安挑了挑眉,“这个侍从收的不亏哦。”
林随安:“……”
门外传来嘈杂声?,不良人回来了,抬了好?几个大箱子,累得?气喘吁吁,瞅着方?刻的眼神里满是埋怨,徐县令再次升堂,命人将从两家医馆搜刮来的东西一一堆放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