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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比木柴耐烧。”
“徒儿所言甚是有?理。”
白向猝然睁眼?,他离地?面越来越远——有?人从背后抓着他的腰带,勒得?肚子细了一圈——他飞了起来,不对,他仿佛一条腊肉被人拎了起来。
白向看到了一张脸,是那个恐怖的林随安的脸,笑得?好像一只偷到鸡的黄鼠狼,“喔嚯,有?些眼?熟啊,我记得?好像是叫——白饼?白米?白菜?”
白向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是……白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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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白象”。
这食量,居然能?和花一棠打个平手!
林随安靠着凭几,右腿盘着,左腿屈膝,手肘搭在膝盖上,拿着一块碎羊骨头砸吧滋味。碎羊骨还有?一盘,皆砸成指肚大小,木夏选的都是带骨髓的位置,用小火烤得?焦黄,洒了椒盐孜然,一嘬,味儿贼香。
捡回来的白向吃得?满嘴流油,恨不得?整张脸脸都埋到肉粥锅里去,靳若虎口?夺食抢回来一盘羊肉,不甘示弱大吃特吃。
方刻吃饱了,和伊塔窝在一边打瞌睡。从花宅带出来的马车停在二十步外,拉车的马悠闲嚼着草叶,三辆车,一车乘人,另外两车都是木夏准备的旅行用品,林随安觉得?堪比哆啦A梦的百宝袋,啥都能?掏出来。
比如头顶的遮阳棚,三层纱绢叠遮,不仅能?防晒,还能?营造出朦胧梦幻的美感;地?上铺的波斯石榴纹驼毛地?毯,熬肉粥的双耳银锅,烤羊肉的果木架,各式各样的香料调料,甚至还有?刷调料的小刷子,大大小小五六个。
花一棠盘着双膝,华丽的衣摆好似花瓣平铺在地?毯上,侧着身子,小扇子抵着额角,脸皱成了一团,问?木夏,“白向吃了多少?”
木夏送上解腻的茶汤,“起码五百文了。”
花一棠的脸更?皱了,“白向,差不多得?了,占便宜也?不是这么个占法,不怕撑死吗?”
“花四郎你也?太小气了,吃你几块肉怎么了?”白向抓过羊肉抢靳若盘子里的蘸料,“等你去了广都,我请你吃七天的流水宴。”
“不必。扬都花氏和青州白氏没什么交情。”花一棠翻白眼?,“吃完了赶紧滚。”
白向又舀了一碗肉粥,就着碗边吸溜,“花四郎,别说我没提醒你,这条道上可不安全,你这马车这么招摇,定会惹出祸事来。”
“花某又不想去什么温泉,也?不想看什么小娘子戏水,怎会遇到山匪呢?”花一棠笑道。
白向咬牙切齿,“你嘴这么欠,定会遭报应的!”
正说着,靳若突然放下手里的盘子,趴在地?上,耳朵贴着地?面听了听,瞪着白向,嘴里啧了一声。
白向被瞪得?心惊胆战,“怎、怎么了?”
林随安笑了,“好徒弟,人头送上门了。”
靳若老大不高兴,擦了擦手上的油,提起身侧的横刀,松了松肩膀,摆了摆脖子,挽了个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