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棠无奈:“还?烦请赵帅通报一声,青州诚县新任县尉花一棠和?青州白向求见?。”
赵正止无奈,只能命人通报,不多时,有人出来请众人进府。进了大门,先是一面?巨大的照壁,绕过去,便入了一片花草繁茂的园子,与平常的府宅布局很是不同,园子通向回?廊,沿着回?廊过两处假山林,方才?是正堂。
一个?人早早候在正堂门口,穿着绯红色的官袍,身形消瘦,身高大约和?林随安差不多,胡子修得很短,皮肤黝黑,鼻梁很宽,典型的青州本地人样貌。
花四郎摘下幂篱递给白向,白向接得甚是顺手,花一棠笑吟吟抱拳道,“车太守,四郎有礼了。”
“花家四郎,久仰久仰。”车太守笑道,“听闻花家四郎高中制举新榜一甲进士,深受圣人恩宠,得了青州诚县县尉的要职,以?后定然官运亨通,平步青云。花四郎既然到了,不若在广都城多住几日,车某派人陪你去广都城的名胜好好玩几日,也不枉花四郎跑这一趟。”
此人表面?彬彬有礼,实则笑意未达眼底,言辞乍听恭维,实则暗中中带刺,嘲讽花一棠只是个?从九品的流外官。
林随安觉得有些奇怪,广都城是国际贸易大都市,花氏为唐国第一商,商业交流定然颇为紧密,不管怎么说也该给花氏三分薄面?——莫非此人与花氏有仇?
花一棠端着笑脸,“实不相瞒,花某与白三郎一见?如故,听闻他家中突逢大变,心中不忍,所以?特陪着他前来,想问问白氏家主白嵘的案子。”
“花县尉说笑了,此案发生在广都城,并非诚县,就不劳烦花县尉了。”车太守笑容不变,“车某任广都太守多年,还?有几分侦案心得。至于?这案情,着实不便与外人道说。”
花一棠啧了一声,朝白向撇了撇嘴。
白向又快哭了,“花四郎,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花一棠叹气,退后半步,“我是没辙了。林随安——”
此言一出,众不良人大惊失色,同时拔出铁尺挡在车太守身前。
“林娘子,此乃广都太守府,你不可乱来!”赵正止大喝。
“都让开!”车太守大怒,“我倒要瞧瞧,区区一个?从九品下的县尉,能将我这个?太守如何??莫非光天化日之下还?敢砍了我不成?”
赵正止:“太守有所不知,此女就是林随安,太原郡猛虎和?太原姜氏的金羽卫皆败在她?的刀下!”
车太守拉开赵正止,挤上前,昂着头,“我乃堂堂广都太守,焉能惧怕一个?小娘子?!”
不良人慌忙将他拉回?,“太守!不可!”
“让开!”
“太守,太危险了!”
林随安:“……”
从始至终她?连手指头都没动过啊喂!
花一棠笑出了声,“车太守,您这戏也太多了点吧?我家林随安何?时说要砍您了?”
靳若:“可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配被我师父砍的。”
车太守:“你说什么——”
林随安上前一步,“那个?——”
不良人大惊失色,护着车太守飞速后撤数步,如临大敌,车太守脸白了,做了个?歪歪扭扭的防卫姿势。
林随安挠了挠额头,忽得身形一闪,一个?箭步冲到了赵正止身前,赵正止骇然失色,挥舞铁尺就劈,劈空了。
他什么都没看清,只觉眼前一黑一亮,林随安人没了,然后,赵正止听到了身后的尖叫,是车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