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亭子里。
钰儿先拿出一只蝈蝈笼。
心悦公主正着笼里的蝈蝈。
钰儿却又拿出一瓶广口的秋瓷盅,瓷盅不大却很精致。扭开盖子,立时一股恬淡的荷香扑面而来。
“咦,这是什么?”心悦公主到底是女孩子,对这香香的白色膏体和漂亮的瓷瓶的兴趣,远比对蝈蝈大多了。
钰儿道,“这是荷香雪花膏,阿娘做的。我给姑姑抹上。”
心悦公主闻言一怔,立时抬手要挡住自己那半张脸颊。
钰儿摁住她的手,“呼呼,吹吹就不疼了。我练武受伤时,阿娘就是这么给我呼呼。”
钰儿朝她脸上轻轻吹气,一边吹,一边抹上那雪白色,柔软又芬芳的膏体。
心悦公主心头一暖,那棒棒糖的甜,似乎一下子甜进了心坎儿里。
咦?说来也怪。
那香膏抹上,只觉得脸上凉凉的,不过一会儿功夫,发胀刺痛的感觉,真的没有了。
“这香膏真好闻啊!”心悦公主向钰儿的眼神,越发亲昵。
“是谁打小姑姑了?小姑姑打回去了吗?”钰儿问。
心悦公主嗓子一哽,“没……我也不可能打回去。”
钰儿圆溜溜的大眼睛着她,扇子似的长长睫羽扇啊扇,好像柔软的羽毛挠着她的心。
心悦公主轻叹一声,“实话跟你说吧,是父皇打了我。他不想我出宫开府……哼,其实也不是不想我开府,就是不想皇兄自作主张……可皇兄都是皇帝了!为什么不能自己做决定?难道还要事事问他?那究竟谁是皇帝?”
“心悦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