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丝网下都是泥水,经常他们喘气的时候把泥水给吸到嘴里,一口的臭泥,被呛得直咳嗽,而且溅起的泥水模糊了眼睛,只能靠着感觉朝前爬。最后身上除了眼白能看出是白的外、都是泥,连耳朵眼里都塞满了!教官还嫌不够,用竹竿在上面砰砰地敲铁丝网,铁丝网一上一下地晃动,如果不找准规律,肯定会被挂住。教官说这是训练他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要使全部的感官都处于紧张兴奋的状态。
这一周,还增加了几个项目:每天1oo个俯卧撑,1oo个引体向上。1oo个仰卧起坐,11oo个高抬腿跳。1oo个举枪跳蹲!这是个后每天地必修课,无论训练强度多么大。每天必须完成!
每一天都有人退出,这些人承受不了残酷的训练和教官们无情的甚至对自己人格的摧残,这些都和他们在原部队讲究官兵友爱那一套是那么的不同。每天大运动量,甚至让他们的意识都处于迷幻状态,只剩下机械地本能反应。
在这里。他们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在训练营里获得尊严和人格,只有向教官们证明:我是最优秀的!
在这里,除了恐惧、压力、劳累,他们一无所有。
在这里,他们最大地愿望是多睡一会儿。多吃一口。
在这里,他们无权也无力要求别人给他们尊严和人格。这些,都要靠他们自己去争取。
在这里,他们没有思想!他们所要做的一切,就是让教官满意。
但是支撑他们是军人地荣誉感和不服输的念头,萧楚北把每个中队的训练成绩都公布出来,好胜心让这些人拼命地坚持着。萧楚北对这一切都很满意。
可是集聚的风暴终于爆了,娘的这何时是个头儿,老子是来当特种兵的,不是来跑步的,天天跑,跑的都快吐了。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十来个人拦住了萧楚北的去路。
萧楚北单手插兜视线一一扫视过他们懒懒的开口道,“有事?”俊朗的侧脸在夕阳的光辉下更显深邃,分明的轮廓和挺拔的身姿,军人的威严和沉稳被他展现淋漓尽致。
他们彼此看看对方,鼓起的勇气,在看到萧楚北那一刹那又卸了下来。
“你们不说话,我就又话要说了。”萧楚北看着他们道,“看你们的样子这训练还跟得上吧!”
不提这个他们个个还蔫了吧唧的,一提这个个火大。
“还……还行。”其中一个笑嘻嘻地说道。
萧楚北定睛看过去,这小子他记得,可以说这些人的资料都记在脑海里。
记得他是因为有个可爱的名字,苗八宝,二十一岁,别看年轻,却参加过南疆战役,还是高中毕业。
他长得还不错,一张娃娃脸,未语先笑,一副阳光大男孩儿形象,细看之下,笑意未达眼底,双眸中时不时地闪着精光,不容小觑。
萧楚北记得他,倒不是因为他招牌的娃娃脸和他的名字,而是他即上过战场,军事素质也过硬,且文化素质也高。
且在受训人员中成绩最为突出的。
各科成绩全部名列第一,可以说是尖子中的尖子,他的各科成绩都是遥遥领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