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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城里人真会玩儿。”赵双喜笑道。
“我小时候也玩儿过,只不过,这冰车没有他们做的好。”陈新春怀念着说道。
“你们在这里坐着,我写了封信,刚才路过看见邮局。”华珺瑶起身道。
“那你去吧!”赵双喜说道,“我们在这里等你,快去快回。”
“嗯!”华珺瑶点了点头,起身离开,先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放开精神力,确定没人,从空间拿出背篓,里面是她要邮寄的东西。
然后才去了邮局,顺利的寄出去。
这才拿着照相机,穿梭在古老的胡同中,留下一张张岁月的痕迹。
京城像一块大豆腐,四方四正。城里有大街,有胡同。大街、胡同都是正南正北,正东正西。
胡同是贯通大街的网络。它距离闹市很近,打个酱油,约二斤鸡蛋什么的,很方便,但又似很远。这里没有车水马龙,总是安安静静的。
华珺瑶走在胡同中,仿佛走进了历史,胡同和四合院是一体。
胡同两边是若干四合院连接起来的。胡同、四合院,是京城市民的居住方式,也是这里人们的文化形态——胡同文化。
胡同文化是一种封闭的文化。住在胡同里的居民大都安土重迁,不大愿意搬家。有在一个胡同里一住住几十年的,甚至有住了几辈子的。胡同里的房屋大都很旧了,“地根儿”房子就不太好,旧房檩,断砖墙。下雨天常是外面大下,屋里小下。一到下大雨,总可以听到房塌的声音,那是胡同里的房子。但是他们舍不得“挪窝儿”,——“破家值万贯”。
四合院是一个盒子。京里人理想的住家是“独门独院”。但是他们也很讲究“处街坊”。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街坊里道”的,谁家有点事,婚丧嫁娶,都得“随”一点“份子”,道个喜或道个恼,不这样就不合“礼数”。
但是平常日子,过往不多,除了有的街坊是棋友,“杀”一盘;有的是酒友,到“大酒缸”喝两“个”;或是鸟友,不约而同,各晃着鸟笼,到天坛城根、玉渊潭去“会鸟”,会鸟是把鸟笼挂在一处,既可让鸟互相学叫,也互相比赛,此外,“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京里人还易于满足,他们对生活的物质要求不高。有窝头,就知足了。大腌萝卜,就不错。小酱萝卜,那还有什么说的。臭豆腐滴几滴香油,可以待姑奶奶。虾米皮熬白菜就是美食。
华珺瑶一路漫步走来,走到十字路口,蹬蹬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胡同的宁静。
少顷,华珺瑶的大腿被人家抱着,“妈妈?”
“噗……”华珺瑶低头就看着一个小男孩儿,脸蛋有些脏,像小花猫似的,华珺瑶热乎乎的手,在他脸上蹭蹭了,露出白皙的肌肤。
这皮肤真是好啊?如剥了壳的鸡蛋滑溜,玉雪可爱的萌娃,大约五、六岁,仰着头,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乌溜溜地看着她。
“妈妈?”小家伙又叫道。
华珺瑶蹲了下来,这才现他的身上穿的时髦的棉袄,脏兮兮的跟泥土里滚出来似的,于是拍了拍,这手感还是羽绒服,看来小家伙的家境不错。
于是温柔地说道,“小朋友,我可不是你的妈妈。”
“妈妈!”他执拗地叫道。
华珺瑶心里腹诽道:谁家家长这么粗心,把孩子给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