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天不早了,我们先去外面吃一顿。”风降龙说道。
看着一屋子的东西,何秀娥就是收拾一天估计也拾到不清,索性搁在原地,锁上门,全都出去了。
在国营餐馆儿里吃了一顿饭,李根生将他们送了回去。
何秀娥看着屋里堆满的包裹,“我怎么打包的时候,没感觉这么多,现在咋恁多呢?”何秀娥挠着脑袋道。
“你还看什么啊?赶紧收拾啊?孩子们都困了。”华鹤年拉了张椅子坐下抱着华承泽道。
“我先给孩子们铺床,你带着孩子去刷牙,洗脸。”何秀娥指挥道。
“媳妇儿,你让我干?”华鹤年指指自己道。
“当然是你干了,不然你来收拾屋子,二选一。”何秀娥干脆道。
“走吧!儿子们,老爹带你们刷牙洗脸、洗脚。”华鹤年带着三个儿子往外走,突然回头道,“媳妇儿,有热水。”
“有,我们走的时候,火上做着水呢?”何秀娥喊道。
华鹤年带着三个小家伙回来的时候,何秀娥已经将孩子们的炕铺好了。
华鹤年安顿好三个儿子,打着哈气,“媳妇儿咱什么时候睡啊?坐了一天的车累死我了。那些东西明儿在收拾也不迟。”
“想睡觉,你过来帮我。”何秀娥看着他道。
“你又指使我。”华鹤年指指自己道。
“你是我男人,我不指使你,我指使谁去。”何秀娥解开手里的包裹道,“以后咱们俩要上学,还要带着孩子,你以为我还会像丫头一样,伺候的你们爷四个舒舒服服的。”
“啊!”华鹤年瞪着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道,“我可是家里的男人。”
“我知道,以前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何秀娥将被褥拿出来,看着他抿嘴笑道,“一句话,帮不帮吧!不帮,你就慢慢等!”
“帮!”华鹤年走过来道,“先说话,我只帮你铺炕。”
何秀娥在华鹤年的帮助下,将包裹拆开一一分类归位,铺炕铺上褥子和床单,套上被罩。
这房间里还有一组高低柜,将衣服一一放进去。带来的存款,放进炕头柜里,带锁的抽屉里,锁上。
等收拾的差不多了,华鹤年才现自己上当了,“我这基本上给你干完了。”
“怎么他爹有意见。”何秀娥眼波流转横了他一眼道。
华鹤年心里一热伸过手,拉着她道,“我们结婚后,好像还没有单独过过日子。”
“是啊?”何秀娥苦笑一声坐在炕上道,“离了娘,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过。你也知道我们考上大学,有很大程度上得益于瑶瑶押题,这要是拿不到毕业证可真就丢人了。”
华鹤年揽着她的肩头道,“我会帮你的,我们一起努力。”
“嗯!”何秀娥轻轻点头道。
说的容易,可开头依然混乱狼狈让他们夫妻俩是疲于奔命,好在有耿媚领着认认这一区的粮店,三个副食品店,一个蜂窝煤供应点,还有藏在胡同里的菜市场。
当然菜市场是自形成的,都是郊区庄户人家挑着担子进来的,不过天气还冷,蔬菜的种类不多,所以要提早购买,晚了可就剩烂菜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