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被她给扯着站起来的年菊瑛笑骂道。
肩宽、臂长,胸围……一一记下来后,华珺瑶并没有拿着粉笔画,而是将布料拿出去放进水里,泡泡,晾干了后在裁剪,让布料缩缩水。
“我先织毛衣。”华珺瑶解开线,母女俩先缠线。
“哟!看你这缠线的架势不错嘛!”年菊瑛抻着毛线道,一般人缠线都是顺手缠成个线团。
而华珺瑶缠的当然也是线团,却是从里面向外抖线,这样线团就不会滚落抖开。
“小看我,我今儿晚上努力把身子给您打好了。”华珺瑶微微扬起下巴傲娇地说道。
“别,那得浪费我多少电费,你爹可是会骂人的。”年菊瑛赶紧说道。
气得华珺瑶吐血,年菊瑛接着说道,“你能一个星期打好了,娘就高兴了。”看着撅着嘴巴的华珺瑶道,“对了,瑶瑶,明儿跟娘去缝纫社见工。”
“知道了。”华珺瑶应道。
“娘,我爹回来了。”华鹤年提高嗓门叫道。
“哎!这就来。”年菊瑛喊道,华珺瑶麻溜的将最后一点儿线缠完,母女俩疾步走了出去。
“回来了。”年菊瑛拿着小笤帚扫着华老实身上的尘土,嘴里嘟囔道,“你是个会计,在大队就行了,干嘛非得跑到田埂上,看看这身上的土。你的身体又干不了重活。”
“干不了重活我就不能下田了,看见那苗长的好我心里高兴。”固执的华老实说道,“再说了,跟社员在一起不好吗?”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年菊瑛顺着他道。
“爹,洗手吧!”何秀娥将温水端了出来,放到院子内的石桌上道。
“嗯!”华老实走过去,洗了洗手,甩着手进了房间。
“爹,换鞋。”华珺瑶蹲到他面前,换下了草窝子,穿上千层底的棉鞋。
“你二哥、二嫂都好吧!”华老实问道。
“都好!他二人让我替他们向您问好。”华珺瑶温和地说道。
“那摆饭吧!”华老实点头道。
华珺瑶先到外面洗洗手,然后摆炕桌,和大嫂一起端饭,一家人坐在炕桌上吃饭。
当然少不了餐桌故事,活跃气氛,学习人生哲理。
吃完饭,华老实拿出大队的账本,记账对账。女人们织布纺纱,华珺瑶则做布鞋,天气马上热了起来,棉鞋要压箱底去了。
“明儿瑶瑶要去缝纫社见工是不是。”华老实问道。
“对!我明儿和她一起去。”年菊瑛停下手中的梭子道。
“见工如果被选上,机灵点儿,有点儿眼色,抹桌子、扫地勤快点儿。”华老实叮嘱道。
“知道了。”华珺瑶简单地应道,心里翻了个白眼儿,她又不是初出茅庐的菜鸟,知道和同事打好关系。
华老实想了想最终还是开诚布公地说道,“和前辈们打好关系,头两天估计会私下议论,你也别放在心上。”
“他爹。”年菊瑛实在看不过去道,“我们瑶瑶不是罪人,没必要像小媳妇似的低三下四吧!”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华老实没好气地说道,“如果太过分了,爹不介意你找公安评评理。”
“咳咳……”华珺瑶吃惊地看着华老实叫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