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公社得到了消息,蹬着自行车一路疾驰到了东三环外的一个村落。整整两个小时的路程,可把华公社给累坏了。
鼻子下面带着嘴,问到了金家,院门大开,华公社堂而皇之走了进去。
典型的农家小院,正房青砖黛瓦坐南朝北五间房,左右厢房各三间。
房前开辟成了菜地,青椒、西红柿、小辣椒,硕果累累的,看着就稀罕。
耳听的里面传来了低沉的男中音,“你就是给我多少钱我都不能卖给你。”顿一下接着又道,“你说这谁家也没有把自个睡觉的床给卖了的。”
拾阶而上的华公社突然停下了脚,轻轻闪躲在了一边儿,看来这是有人捷足先登了,谋定而后动,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屋里的男人继续说道,“你就说这床吧!老太爷在上面睡过,我爷爷在上面睡过,我爹在上边睡过,我也在上面睡过。等到了打土豪斗地主分田地的时候,我们家可就破了产了。”
“听您这话的意思?您是对我们党的政策不满啊!”清脆的声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啊?’华公社猛的一抬头,啊?想起来了,里面说话的女的不就是抢走他看中的那个雍正珐琅彩花瓶的那个臭丫头吗?
激动地搓着手,臭丫头,真是冤家路窄,不蒸馒头争口气,我也不能让你把架子床在我眼皮子底下给搬走了。
竖起耳朵继续光明正大的偷听。
男人闻言立马变了脸色,“我说,小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真是吓的脸色都白了。
小丫头眉目轻转,娇俏地说道,“您就不怕我告你去啊!”
男子扔掉手里剥了一半的玉米,“您随便?”换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道,“想当年我家土改的时候,划分成分的时候,俺们家可是根正苗红的贫农。”
说起来还真应该感谢他爷爷,抽大*烟,抽的把万贯家资给败的一丁点不剩,就留下这房子和破家具了。
“我看你才是对现行政策不满啊!还想着用眼前的手段迫害劳动人民。”华公社挑开帘子走了进来道,看着坐在架子床上,双臂攀着架子床上的立柱女孩子道,“臭……小辣椒,这一回可是你捞过界儿了吧!”
“呵呵……”华公社说着走过去坐到了床边上,压低声音对着小辣椒道,“识相点儿人,赶紧走,今儿这架子床,我是要定了。”
“我得不到,你也没戏。”被华公社称作小辣椒的女孩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说你是谁啊?怎么不打声招呼,就随随便便的进人家啊?”金家婆婆说道。
“我您都认不出来了。”华公社笑容可掬地看着金家老两口道。
“他是那个老来咱们村儿收破烂的。”金家老头儿一眼就认了出来道。
“没错。”华公社坦然承认道。
“你说这话怎么说的,还真没看出来。”金家婆婆笑道,“眼拙了,眼拙了。换身行头还真没认出来你。”
小辣椒嗤笑一声奚落道,“别以为打扮的人五人六的,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还是收破烂的。”
“哟!你们俩认识啊?”金家老头好笑地看着他们俩道。
“谁认识她(他)啊?”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们俩还真有默契。”金家婆婆笑道。
“谁跟(她)他有默契。”两个人又异口同声地说道。
“还说没默契。”金家婆婆笑道。
“得得得,既然都认识。”金家老头笑道,“咱们就一块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在外面还热,这屋里还凉快些。”
金家婆婆呵呵一笑又道,“你们就是愿意住,住上它十天半个月的都没关系。”
华公社立马欣然应允道,“好啊!反正我有的是时间,这里还凉快,这两边窗户一开穿堂风吹着真是舒服,可比城里舒服多了。”挑衅地看着眼前的小辣椒,一身水蓝色雪纺连衣裙,领口花边设计,凸显优美颈姿,展现迷人风采,优雅靓丽。
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会在这乡下地儿住着,恐怕是一刻也不愿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