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刚才送彩电的时候已经跟他说过了。”华老实说道。
“爹,您买了两台彩电。”华珺瑶问道。
“当然了,给外孙女买,能不给孙子买。”华老实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是担心您带的钱不够。”华珺瑶轻笑一声道。
“穷家富路,爹带钱足够了。”华老实拍拍自己的腰道。
“爹,您带那么多现金,做火车安全吗?”萧楚北担心道,“现在不比前两年火车上的扒手可不少。”
“哦!你爹我穿的破旧一点儿,把钱塞在破蛇皮袋里,人家小偷也以貌取人,看不上我这糟老头子。”华老实自得道,“所以安全抵达。”
“难怪接你们的时候,穿的很平常。我心里还嘀咕,这有衣服,咋穿的这样就来了,原来是有准备的。”华珺瑶好笑地说道。
大家无语地笑了笑,年菊瑛又笑道,“你爹深谙钱不能一个人拿着,所以我们都缝到了里面的衬衣兜里。就这么一路安全过来的。”
“开放了几年,治安越来越差,闹的都不敢出远门了。”华老实感慨道。
这话题有些大,不好议论啊!
转移了话题后,大家有说有笑的继续吃饭。
在法院上班的华公社一下班就急匆匆地朝外走去。
远远地看见齐尔雅,华公社就想躲。
齐尔雅跑了过来,展开双臂拦着他道,“你别见着我就躲。”一脸受伤的看着他。
华公社不好意思捂着自己的肚子道,“人有三急。”
连尿遁都用上了,可是要拆穿了估计连同学也没得做了。
痛恨自己没出息,齐尔雅怒瞪着他道,“我找你有正事。”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好。
“那姑奶奶你快点儿说,我这急着呢?”华公社弯着腰,夸张地说道。
“明儿晚上,咱们班的同学会,你得去。”齐尔雅面无表情地说道。
“哎呀!不巧,明儿有事,我就不去了。”华公社想也不想地说道。
“不行,一说你没到,好像我没传话似的,你这不是让我难做人啊!”齐尔雅盯着他道,“要不要让他们派人来压着你去啊!”接着又酸溜溜地说道,“怎么毕业了看不起我们这些老同学了。”
华公社讨饶道,“我哪儿敢啊?”语气慢悠悠地说道,“你们一个个人模狗样的,我一个乡下进城拾破烂的,跟着瞎起什么哄啊!不去了,不去了。”聚会?吃吃喝喝,听你们吹吹牛,吹嘘一下自己家里的背景,有那闲工夫,我还不如去旧货市场溜达、溜达呢!说不定还能淘到什么宝贝。
“你是不是还以为是我透露你拾破烂事情。”齐尔雅担心地看着他道。
毕业的时候不知道谁说出去,华公社闲暇时分,推着板车,满大街的转悠,收破烂。
闹的全班全系的同学都知道了,华公社不恼不羞的,倒是坦然面对着他们。她还以为他真的是一个大度的人,没想到也小肚鸡肠,记恨到现在啊!
“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还记恨啊?都说不是我了。”齐尔雅喊冤道。
“行了,行了,这事都过去了,我再计较还有什么意思。”华公社大度地说道。
“我说明儿同学会你去不去?”齐尔雅再次问道。
“没空。”华公社干脆地说道。
“哎!”齐尔雅瞥了他一眼微微扬起下巴道,“都说人比人要死,货比货要扔,因为怕丢人所以不见人,长期以往,人将不人了。”故意又道,“你不是说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吗?怎么这会儿怕见人了。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的。”
“我知道了,去就去。”华公社应道,到哪儿点个卯,转身就走。
齐尔雅告诉他聚会地点,“晚上七点半。”
“知道了,我真憋不住了。”华公社话落飞也似地跑了,人还真去了厕所。
齐尔雅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跺着脚,“真是气死我了。我就那么面目可憎吗?用这样躲着我吗?”她现在有些怀疑这么执着对不对,人家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这么上赶着是不是太没女儿家的志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