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了,路西菲尔怎么都想不明白,也曾经迷茫过。甚至想是不是真如她说的,惯性使然,或者得不到是最好的,自尊心不容许失败。
怎么前世今生都栽在了她的手里。怎么就对她死心塌地的,她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现在更是没长开的孩子。
前世北非沙漠在千钧一发抓着他的手,那干枯的如拧干的黄瓜似的枯手,似乎余温还攥在手心儿里。
今世那清冷的冬雨的夜晚,她那不经意间的等待。让他在后来很长的时间里,偶尔回想起来,都会感觉到那甜蜜沁入心尖。
看到这一幕。路西菲尔清俊的脸庞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那笑容灿烂的如含苞待放的桃花似的,漆黑如墨的双眸里,一时间溢出了湛湛流光。
“嘎吱……”一声停下了车子,随手打开了车门,一个跨步,站在了顾雅螺面前,厚实的大手接过了她手中的红伞。
在陆忠福了解了事情后,道一声天不早,都各自休息吧!大家各自散去后,顾雅螺穿上大衣,手执着红伞下了楼。
伫立在街灯下的顾雅螺,感觉阵阵冷风袭来,轻轻一颤,利落的抬手整理一下自己被风吹乱的短发。耳听这雨滴啪嗒啪嗒的拍击着红伞,轻蹙着眉头,只是处理一点儿小事,用不着这么久吧!
忽然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钻进了红伞下,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乍起,“螺儿。”
红伞被高举,顾雅螺闻声幽然抬起清亮如水般清澈的眸光……撞进他漆黑的眼眸,忽明忽暗眸光中流淌着熊熊火焰。
顾雅螺被这灼热的眼神,燃烧的有些恍惚起来,秋水般清澈明亮的眼神静静得望着他好久,才道,“都安排好了。”
“嗯!”路西菲尔鼻音嗯了一声,“你怎么在这里,等我呢?”
“嗯!”
本来没有指望她回答,还以为听到幻听了,“真的?”
“假的。”顾雅螺娇嗔地白他一眼道,那一眼含娇带嗔,混若天然的娇滴可人。黑曜石般明澈的眸光幽然望着他张人神共愤的俊脸。
路西菲尔咧嘴一笑,低头看着她,深沉的双眸一瞬不瞬的望着眼前这张清雅娇嫩的小脸,直直地望进她的灵魂。
顾雅螺仰视着他,真是有些恨现在的身高了,只能仰着头看着他,而鬼使神差的,她好像从那深邃的双眸中,看到了一点淡淡的痴迷。这般毫不遮掩,轻轻蹙起了眉头,“我就那么好吗?”
本是心中的话,没想到说了出来。
“是啊!上辈子拯救了宇宙。”路西菲尔轻笑道,嘴角噙着笑意,深邃的眼眸此时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修长的手指捋过她耳边的碎发,他的指尖很是冰凉,透过脸上那细腻的肌肤,自己的脸上传来阵阵凉意。
天知道,活了两辈子不知羞怯为何物的她,明明很冷的,脸颊却热乎乎的,且有蔓延的趋势。连忙垂下眼睑,有些不敢去看他那深潭般的鹰眸。
看着她清亮双眸里溢出一丝慌乱,剑眉轻挑他满意的笑了,面部柔和了起来,单臂顺势往顾雅螺的腰间一揽而去,将她拥入怀中。
周身的冷意忽然都比一个温暖的身躯尽数抵御在了外头,熟悉而陌生的冷香袭来。
“喂!别得寸进尺啊!”顾雅螺有些慌乱道,身形紧紧地被他给扣在怀中。
“别动,只是抱抱,不会二垒。”路西菲尔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
顾雅螺有些懵了,这种感觉很奇怪,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怀抱过。感觉温暖又忐忑,垂在裤线两侧的手,不由自主的缓缓地抬了起来,悬在半空中好久好久,黑宝石的双眸微微一沉,眼中的迷蒙之色渐渐褪去,很快恢复了清明,却并没有拒绝,情不自禁的往他的胸膛靠了靠,停在半空的双臂终于缓缓的搂住了他那精壮而有力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