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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忠福闻言看着头发花白的她,双眸闪过一丝心疼,却梗着脖子说道,“夫妻俩理所应当同心同德。”
“说是同心同德,可钱全都是你把着。”江惠芬直起的腰板松了下来,无奈地说道,“这辈子,给我点儿钱,我想买点儿什么这样要求都不敢提。天天可怜兮兮地看你的眼色。”她自嘲道,“嗯?我是什么人呐?是因为没有现在的孩子们聪明吗?我这算什么啊?是不是因为跟了你陆忠福才这么的命苦啊!这些问题我连想都没有想过,活到现在。”她自怨自艾地看着他。
“我到底哪里亏待你了。”陆忠福提高声音道。
“你又为我买过什么?花一个子儿都要心疼好几天的人。”江惠芬苦笑道。
“所以才会过上今天这样的生活。”陆忠福理直气壮地说道。
“家里挣的每一分钱都有我的一份功劳,请你不要忘记这一点。”江惠芬缓而有力地说道,语气非常的有力。
“那我又过了什么奢侈的生活了,你抱怨个没完。”陆忠福不甘示弱地说道。
“你这种人不是能把钱攥在手里就是好的吗?吝啬鬼,守财奴。”江惠芬没好气地说道,“有钱不花是你的本性,没什么可喊冤的。”她顿了一下又道,“你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攒多多的钱,所以你享不了福,怨不了别人。”
陆忠福被她给说的老脸一红,回击道,“我的不就是你的吗?”
“说的比唱的好听,嘴上说说罢了。”江惠芬眉目轻挑,立马说道,“我的连餐具都不能随便的买。换了我我也会说我的钱就是你的钱。漂亮话谁都会说,我会比你说的还好听。”
“所你想从今后要半条街的租子,全都吞掉。”陆忠福瞪大眼睛看着她道。
“给你这么点儿刺激,就对我大发雷霆啊!”江惠芬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
陆忠福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是一个很传统的人,我不是不知道你的功劳,不是不知道你的辛苦,但是,我要像以前一样,按我的方式生活,别以为搬到了半山就可以任性了。”他指着自己道,“家长是我,哪儿有女人要这个要那个的,不像话。”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想当一家之长了,我要那个虚名干什么?又捞不到什么好处。”江惠芬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道,“我只是想要半条街的租金,家长你爱当就当呗。”她手指比划的一丢丢点儿道,“那个玩意儿我连看都不看它一眼。”
“家长就是一个家的最高领导人,家长就是一个家的法。我说不行就不行。”陆忠福火大地瞪着她道。
“最高领导人施行独裁****,也会导致众叛亲离,怨声载道的。”江惠芬瞪大眼睛看着他道,“别在横行霸道了,还是乖乖的把钱叫出来吧!这点小小的权利我也是有资格提出来的。”
“你这女人是铁了心要钱是不是?”陆忠福看着她道。
“是!”
“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陆忠福眯着眼睛看着神色如常地她道。
江惠芬一手撑着床,神色一派轻松,淡然地说道,“你还有话吗?”
“还有!”陆忠福认真地看着她道。
“还有什么?说吧!”江惠芬一副洗耳恭听地样子。
“你是非要夺权不可。”陆忠福磨着牙说道。
“我没有要夺权的意思,而是转交给我一部分。”江惠芬再次声明道。
“不后悔?”陆忠福确定地问道。
“兜里有钱,这用处多着呢?”江惠芬期待地看着他道。
陆忠福淡然地说道,“知道了,你可千万别后悔。”
“呵呵……我有什么好后悔的。”江惠芬淡定地说道。
陆忠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很干脆地说道,“从今天起,半条街的租金都归你。”迎上江惠芬不可置信的目光,他接着说道,“一直到你死的那一天,很好,你完全有资格得到它,我一点儿都不心疼,真的。”
江惠芬狐疑着上下打量着他,屁股朝他挪了挪道,“老头子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