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思要结婚,咱们得准备多少嫁妆,难道真像爸说的,两双筷子、两个碗,两把勺,两床被子啊!”朱翠筠看着他道,“皓思嫁得,怎么说呢?也不是不好,而是现实的生活水平肯定比不上我们。尤其是她又要随军,我们得准备什么啊?”说着话朱翠筠挠头道。
“这个……那个……”吭哧了半天陆江舟说道,“咱们还是跟孩子们商量一下再定吧!备什么?这用不上也不合适啊?”
“唉……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去受苦,这心里真不是滋味儿。”陆江舟心绪翻腾是酸涩不已。
“这会儿不高兴了。”朱翠筠看着他耷拉下来的脸色道。
“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宝贝,就这么送给人家,还要欢天喜地的送给那小子,真是,不行了,心疼。”陆江舟捧着心口道。
“你哟!真是。”朱翠筠看着躺下地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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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晨练,人逢喜事精神爽,陆皓思和关智勇一扫前些日子的憔悴,这脸上的笑容怎么都遮不住。
“我们成功了对不对。”关智勇笑着说道。
“成功了一半,另外一半还握在你的家人手上。”陆皓思清醒地说道。
“没关系,我的家人都喜欢你,巴不得我赶紧把你娶回家去。”关智勇非常自信地说道。
“那有勇哥说的那么轻松。”顾雅螺泼冷水道,“这么说吧!我们家是严进宽出,无论婚前怎么反对,一旦同意了,就会把他当做一家人对待。而有些家庭就有可能是宽进严出喽!娶进来在儿子看不到的时候慢慢折磨儿媳妇的也有。再说了,嫁到你们家,你们家的家风四姐得适应吧!”
“这点我支持螺儿,就像是海水里的鱼,跑到淡水里,不经过磨合阵痛,哪能融入你们家呢?”路西菲尔紧随其后道,“首先这婆媳战争可是上演了千年,且一直持续,永不消失。”
陆皓儿后退几步道,“婆媳的恩怨看来是旷古的,我们祖宗几千年前就创造了‘妇姑勃谿(bóxī)’一词,专称婆媳之间那些磕磕碰碰。‘妇姑’就是媳妇婆婆,‘勃谿’的字面意义就是争斗。唐朱庆馀《近试上张水部》有‘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之句,‘舅姑’即公婆。天下的婆婆大抵都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所以,小媳妇‘画眉深浅入时无’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这个你们放心,我已经跟我爸、妈打好预防针了,结了婚,媳妇是第一位的。”关智勇保证道,“这夫妇必须永远站在同一战线上。父母对我们会共同进退这一点是得有心理准备的,尽管一开始他们可能会有些难以接受,但我会充当她们俩的磨合剂的。”
陆皓思上前拉着关智勇的手道,“我们会孝敬老人的,但却不会事事顺着老人。”
“对!就是这个意思,孝而不顺就是能做到的最好的境界。”顾雅螺双眸滑过一抹幽光道,接着又暧昧地说道,“慢慢聊不着急的,别忘了早餐时间。”
在大家戏谑的笑声中,陆皓思羞得满脸通红的看着他们飞跑着离开。
关智勇上前拉着她的手心疼道,“跟着我过会很辛苦的,可是一定有饭吃。所以我非常理解奶奶为何这般反对。”
“没问题,我又不是娇娇女。我会节俭过日子的,你的工资应该够我们生活,大陆的生活消费水平低,有钱也买不到的,为了你我没有什么做不到的。”陆皓思笑眯眯地说道,“这些年开的工资,收到的分红,投资所得,我的底气可是十足的。”
“我这些年也收入不菲,足够我们生活了。”关智勇说道,“对了说到这个,你也知道我爸妈手里没有多少钱,估计给不了你们家太多的彩礼,所以,你不用担心,我这边出,给你补齐了。”
“呵呵……”陆皓思抿嘴笑了起来道,“那你知不知道我的嫁妆是多少呢?”不等他问,她自答道,“两双筷子,两把勺子,两个碗,两床被子。爷爷不希望在嫁妆上攀比,所以家里不会备太多的嫁妆,所以伯父、伯母不用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彩礼和嫁妆都是给外人看的,婚后过日子可是我们自己过的,我可不希望,婚后背着债过日子。那样还不如量力而行,结婚又不是婚礼一天。”陆皓思轻轻捋了捋耳边的碎发温柔地看着他微微一笑道。
关智勇站定凝视着她,深邃地眸子里全都是她的身影,“我有没有说我很爱你。”
即便在美国呆了几年,关智勇依然是保守的中国人,对于我爱你,这些肉麻兮兮的话,他不理解怎么说的出口,后来听多了,只会感觉那是一种公式化的表达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