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船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脸上的睡意全无,瞳孔剧烈地收缩,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说什么?”
“乱世佳人,郝思嘉,是不是费雯丽,要我在说一遍吗?”程婉怡双手撑床,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不是死了吗?没死多久?”陆江船顾左右而言他道。
“那就是鬼喽!”程婉怡瞥了眼电话道。
“那费雯丽是怎么回事?”陆江船打哈哈道。
“是不是人家打错了,怎么都是外国名字。”陆江船指着电话道。
“人家指名道姓地找陆江船。”程婉怡轻飘飘地说道,可这脸色着实的吓人。
“哎呀!烦死了。”陆江船拍着被子道。
程婉怡则转身拿起了听筒道,非常客气温柔的说道,“让你久等了对不起,白瑞德刚才睡着了。请您稍等一会儿。”
陆江船一下子从床上爬了起来,又听见程婉怡拿着听筒道,“啊!我是和她一起住的女人。”
陆江船想上前抢过听筒,看见程婉怡这如刀子的眼神看着他,“哦!是吗?不,您等等,我给您叫。”
话落程婉怡把听筒递给了他。
坐在床上的陆江船犹豫了一下接过电话道,“喂,你好,陆江船。对是我接电话呢!”
“嗯!”
“哦!”
“嗯!嗯!”
“嗯!啊!嗯,嗯……”
程婉怡眯起眼睛,维扬着下巴,斜愣着他道,“那是暗号吗?”
“什么暗号?”陆江船捂着听筒道。
“就是你们俩知道的密码。”程婉怡又道。
“安静一点儿。”陆江船话落重新接听电话。“嗯!嗯!是这样的。”
程婉怡爬在他身上,侧耳倾听。
陆江船说道,“这个抱歉,我恐怕没有时间送你了。”话落挂上了电话。
“睡吧!”陆江船翻身翻到自己的位置上道。
程婉怡坐到床上,看着他道,“谁呀!不解释一下吗?”
“谁也不是?是鬼。”陆江船摆手道。
“几天前,在咖啡厅还喝咖啡来着。怎么是鬼呢?”程婉怡尖锐地说道。“怎么你没告诉人家你结婚了。”
“谁说的。”陆江船看了她一眼心虚的大声道。
“鬼呀!”程婉怡瞥了下电话道。
“你相信鬼话,那就是真的。”陆江船重新躺下道。
程婉怡清润的双眸变得幽深起来,闭上眼睛狠下心来。
“起来!”程婉怡一掀开他的薄被道。关掉了冷气机,自己下床,打开衣柜,把衣服扔给了他道。“你给我起来。”
“都十二点了。”陆江船看了下表道,“起来干什么。你看看表。”
“那我在这儿喊了。”程婉怡威胁道。
“女人就会大喊大叫,你就这点儿本事。”陆江船坐起来道。
“啊!”程婉怡扯开嗓门喊道,那高八度的嗓音真是极富穿透力,不愧是合唱团的成员。
陆江船一把捂着她的嘴道。“有什么事,我们在家说也行,干嘛深更半夜的非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