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雅螺听着背后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下来。于是站起来转身道,“二舅舅,好大的国宝耶!”顾雅螺指指他的黑眼圈道。
初升的朝阳,映在她的侧脸,神色淡定从容,亦如那个夕阳的傍晚她敲开他的书房一样让他琢磨不透。
他莞尔一笑真是杞人忧天,她的眼神坚毅、沉稳,可不是任意随人摆布的。
顾雅螺进屋洗了洗手,端着盘子走了出来,放在茶几上。从盘子里拿起苹果,手脚麻利的继续削起皮来,眼眸未抬。
陆江帆神色平静地注视着她的动作,见那苹果皮在她手下连成串的滑落。落在桌面上圈成一团,眼眸中就是闪过一抹诧异。
顾雅螺纤细白皙的手指灵活转动,速度非常快,动作十分敏捷。
“螺儿别人都是衣锦还乡,我们只能锦衣夜行。”陆江帆神色淡然地说道,平和的声音中没有一丝不满。带着一种宁静的悠远。
顾雅螺手腕一抖,手中的苹果一分为二,用刀扎着苹果一端,将那苹果递给陆江帆。
“早上吃苹果身体好。”顾雅螺微微一笑道。
“也是,俗语说:穷人乍富,伸眼拔肚。还是不要打乱现有生活的好。”陆江帆想了想道,“财富的多寡仅仅是一个方面,我觉得没有足够的心理素质和承受能力,没有做富人的心理准备和必要的知识和技能的话,那么就算突然飞来什么‘横财’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恐怕外公知道了,会说:小子,别以为有俩钱,这尾巴就翘到天上了。”顾雅螺想象着老爷子的语气道。
“呵呵……”陆江帆闻言笑了起来,“有我爸这座大山压着,我想得瑟也得瑟不起来。”他倾身上前,压低声音小声道,“不过,螺儿真的要做个乖宝宝。”
顾雅螺小声地说道,“算了,我们几千年的道德观让人们都觉得你做空赚了钱好像是在趁火打劫。”
“这倒是!”陆江帆点头道,“可这些资金趴在账户上,不动起来好像不太舒服。”
“对了,螺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的。”陆江帆催促道。
顾雅螺闻言平淡的眼神才徐然一抬,一抹绚丽的溢彩迅速的从眼底一闪而过,手支着下巴戏谑道,“二舅舅,这股市又不是香江独有的。”
别看顾雅螺炒股票炒的热闹,可是现在可炒的真的很少。
香江现在还没有期货交易所,香江期货交易所的前身是1977年开始运营的香江商品交易所。起初经营原糖和棉花交易,1979年开始大豆交易。后来陆续增加了许多品种。
而原油期货,70年代初发生的石油危机,给世界石油市场带来巨大冲击,石油价格剧烈波动,直接导致了石油期货的产生。也就是现在没有石油期货,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看来也只有炒股一途了。
“可是我对其他股票市场的一无所知啊!”陆江帆捉急道。
“一无所知就学呗!”顾雅螺清雅的脸上扯过一抹清浅如月的笑意,鼓励道。
“嗯!”陆江帆点头道,不这样还能干什么?
“你对美元、黄金怎么看?”顾雅螺清雅的脸上扯过一丝笑容,一双深幽的眼睛隐藏着一丝敏锐,有一种看尽了沧桑般的淡然。
“尼克松政府于1971年8月15日宣布实行‘新经济政策’,停止履行外国政府或中央银行可用美元向美国兑换黄金的义务。”陆江帆摩挲着下巴道,“依我看,这布雷顿森林体系起死回生不了,从六零年代开始到现在美元已经发生了三次危机了。中国人有句古话:再一再二不再三,再三已经发生了,那么再四、再五还远嘛!我看迟早完蛋。”接着眼前一亮道,“螺儿想炒黄金还是外汇。”
“黄金?外汇又如何?”顾雅螺轻轻一笑,反问道。
“外汇可是新兴的,去年五月芝加哥商业交易所正式成立国际货币市场分部,推出了七种外汇期货合约。”陆江帆刮了刮下巴道,“我道觉得发展空间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