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队长很讶异地看着江惠芬,显然很意外她知道村里的历史。
关智勇则接着说道。“这里还有二战时期被日军烧毁房屋的废墟,抗日哨所遗址、五十年代的标语、六十年代的标语、七十年代的标语、古碾、古磨、古井……”他来之前可是查了历史资料的,对村子里的事知之甚详。
陆皓思仿佛穿越了时空,感悟苍桑。信步其中,如品陈年老酒。
穿过圆弧型地石头拱门,走在青石铺就的街道上,村里前后有三条石头街道。
江惠芬非常有感情地说道,“这里与北方大部分村庄相似。地主老财的宅院特别好,而农民、长工的房屋却很差,形成很大反差,而我们村由于在京郊,所以历史上曾经有过辉煌,尤其清后期有发家的大财主及举人老爷,故而每家都盖起青砖灰瓦四合院,三合院,可谓:整体精良。”
“呵呵……看得出来。”陆皓思轻笑道。
这些天除了游了京城知名的几个景点,其他的时候。陆皓思抱着相机,关智勇陪着她去四合院转了转。
经过关智勇的介绍所以对四合院有了详尽的了解。
关智勇笑着说道,“这里与京城四合院相比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等地方。
正房多大,厢房多大,门楼开在那边,中轴线在哪儿,完全靠风水学所规范。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其建筑思想相同。在工艺上也讲究干磨细摆,磨砖对缝。不同之处是,东西厢房向院中央缩进。减少占地面积,二进院中,内宅与外宅的中轴线上,不建垂花门,而建三间五檩的穿堂屋,以提高土地利用率。穿堂屋东侧开二门。大门开在前院东南角。雨水从大门左侧地洞排出。”
副队长看他们这么有兴致于是说道,“我们这里的四合院的正房、倒座房大部分为四梁八柱,厢房为三梁六柱。墙体四角硬,房顶双坡硬山清水脊,房脊两端起蝎子尾,下置花草盘子,板瓦石望板或木望板,条砖墙裙。门和窗的窗棂多富于变化:工字锦、灯笼锦、大方格、龟背锦、满天星、一马三箭、和斜插棂字等。地基四周全用条石砌成,房两侧墙腿下有迎风盖板,其石雕花纹繁多而不雷同,有大方格、斜方格、水波纹或花卉吉语等。”
知道他们是来找陆青河的,所以副队长直接将人领到了支书家里。
陆皓思他们刚走进一座四合院的宅院里,就听见从正房里传来了嚎啕大哭声。
江惠芬与陆皓思赶紧疾步上前,“爷爷!”陆皓思叫道。
陆忠福不好意思地擦擦脸,“你们来的正好,惠芬给二叔磕头,皓思,这是二叔公,赶紧的。”
“福娃子,不兴这个了,不兴这个了,侄媳妇。”炕上的老人精神矍铄地摆摆手道。
虽然老人这么说,江惠芬和陆皓思还是跪了下来,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起来,起来,忠山赶紧把你哥给搀起来。”陆青河口齿清晰地说道。
陆忠福他们站了起来,陆青河道,“快,上炕坐,炕上暖和。”
亲人相见自是一番叙离别,期间夹杂着重逢的喜悦。
“没想到,你小子带着媳妇儿跑到香江去了。”陆青河笑道,“想当年你们走的时候,才刚刚结婚,年轻着呢?近五十年没见,你也老了。”
“二叔,没想到您的身体还这么硬朗!”陆忠福握着老人爬满皱纹的手道,“我还以为?”
“爸是军烈属,所以政府很照顾我们,我们没有遭受迫害啦!”陆忠山笑道,“而且这房子还是土改的时,政府分给咱们的,原来是举人老爷的家。”
“烈属?”陆忠福颤抖着嘴问道,“是谁?”
“和你同年的忠远,四五年小鬼子投降前夕,被狗日子小鬼子给?”陆忠山哽咽道,这话再也没有说下去。
“高兴的事说这个干啥?”陆青河抿了抿唇,手背粗鲁的抹了下眼角道,“咱们村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先后有七、八十个年青人参军、参战、参政的,所以百分之八十的农户为军属、干属、烈属。有34名烈士为国捐躯,4人致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