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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声枪响,果然在他的旁边,倒着一个女人,那女人更惨,人已经昏迷,所以这血便从枪口处血流如注的向外淌着,身下已经是一大滩血迹。
而银行柜台后面几个跟受伤男子穿得差不多的年轻人正哆嗦着往蛇皮袋里装着一捆捆港币,“快点儿,快点儿,都特么的快点儿。”悍匪挥舞着手中的枪不停地急切地用着蹩脚的粤语催促道。
“你干什么?”肌肉男用蹩脚的粤语说道,一脚踹开企图靠近受伤女人的男人。
“不赶快止血的话,她会死的。”年轻男子颤抖着身体鼓起勇气抬眼看着他说道,“你们也是求财,何故徒惹人命。”
“哈哈……止血?不用了……我帮你放血!”
随着狰狞地笑声,砰砰……一梭子子弹打出去,转眼间两人没了气息,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这下子,银行大厅静,死一般的静默,刚才还哭哭啼啼的人质,瞪大双眼,一脸的惊恐,即使头脑还留着一丝清醒。却把拳头塞进了嘴里,惊声尖叫全部塞进了肚子里。
顾雅螺闻见了尿骚味儿,不过这时候彼此间谁还计较那么多,深深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死亡的阴影弥漫在人质们的心中。
顾雅螺反手抓着江惠芬的僵硬冷冰冰的手,缓而有力的摩挲着,安抚着她。
江惠芬的手回暖,紧紧的握着顾雅螺的手,害怕的全身颤抖,嘴里却道,“不怕,不怕,螺儿不怕。”
‘呸……’
“早死,晚死都一样。”他手中的枪一一瞄准人质的头,嘴边泛起冷漠狰狞的笑意,疯狂地,五官扭曲,神经质地说道,“杀掉,统统杀掉。哈哈……”
“螺儿,一会儿我动手,你别动手了,这粗活儿累活儿就交给你男人吧!”路西菲尔唇角挑起一丝冰冷的笑容,看着他们几人如死人一般。
他们几个也死有余辜,看他们的样子也没打算让我们活着。
门外突然传来新一轮的喊话声,蹲在地上的人质纹丝不动,一个个僵硬如石,他们怕一动噩运就会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人质们甚至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实在太恐怖了。已经超出他们的认知了。
寄希望与警察,只能呵呵……
站在窗边的男子“砰……砰……”两声枪响,子弹打穿车窗玻璃,一击即中,警察应声而倒。
“怎么样?怎么样?”看着同事倒下去,躲避在遮蔽物后面的警察纷纷关切地看过去。
本来胸部中枪的警察,醒了过来。匍匐前进。被同事扯了遮蔽物后面。
“你怎么会没事,明明被子弹打中了。”
“我穿着防弹衣。”他解开上衣,露出漆黑的衣服。
“呼……”警察们长出一口气。谢天谢地人没事。
“好小子,不错,这么热的天知道穿上它。”
“跟命比起来,热算不上什么?”
“特别行动队马上就来了。我们再挺一会儿。”
靠在窗口的瘦小男人躲在一株高大的盆栽后,认真打量着门外的情况。小声道,“大哥,外面的警察越来越多了,再不走我们很可能会被包围。”
站在大厅中央的男子闻言。冷冷一笑,立马拖着那个腿上受伤的男人将他挡在自己身前,同时。他手上黑洞洞枪管始终都正对着那个男人的脑袋,所以。银行外面的警察可不敢轻举妄动,也没敢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