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慕庭修长白皙的手指摩挲着方向盘心里琢磨道:难怪如此畏缩了。要逼问一个十岁的孩子,让其指证他的生父是杀人凶手。确实让人不忍心。
“明天,不是结案陈词吗?大律师,向法官要求,重新让证人出庭作证,我也许能看出什么?”顾雅螺朝他点点头道。
韦慕庭重重地点头,心中带着一丝期待。他不想冤枉任何一个人。
“陈荣发的儿子是最后一张牌,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韦慕庭拿出纸笔在笔记本上写道。
“我知道。”梁碧芝慎重地点点头道,“但凡有别的想法,我不想逼问孩子,给他的心里留下阴影。”
“哈……说不定孩子已经留下阴影了。”顾雅螺挑眉道,“在那个漆黑的夜晚,看见自己的父亲挥刀……”
“咦!”梁碧芝脑补着螺儿说出的画面,压下心中恐怖的恶心感,“打住,打住。”
“不说了。”顾雅螺举手无辜地眨眨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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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找个地方吃午餐,然后我们回办公室,沙盘推演一番。”梁碧芝提议道。
韦慕庭点点头道,“听……听……你的。”
“好了,开车。”梁碧芝笑道。
韦慕庭这才驱车找了一家路边的饭店,点了三份午餐套餐。
黑椒鸡腿饭,叉烧煲仔饭、酱汁猪扒饭……
吃完饭后,去了韦慕庭在中环开的律师楼。
“不错嘛!正经的海景办公室,维港尽收眼底耶!”顾雅螺站在落地窗前笑道。
韦慕庭的办公室有十多平米,在寸土寸金的中环不小呢!
“这是和朋友合开的。”梁碧芝笑道,“我们还负担不起这么昂贵的房租。”说着摆摆手道,“螺儿喝什么?”
“来杯开水就好了。”顾雅螺笑道。
“老公,你呢?”梁碧芝问道,“咖啡可以吗?”
韦慕庭点点头,梁碧芝转身出了办公室,进了茶水间。
不一会儿端了一杯咖啡和牛奶,一杯开水走了进来。
“怎么样?你们家大小子有快两岁了吧!”顾雅螺笑着问道。
“是啊!眨眼间就两岁了,现在他爷爷看着呢!”梁碧芝笑道。
“三年抱俩,这老二也什么时候生啊!”顾雅螺眼神扫了一眼梁碧芝尚还平坦的小腹道。
梁碧芝抿了一口牛奶,笑道,“才两个月了。”
“那要当心点儿,这么高强度的工作,身体负荷得了吗?”顾雅螺关心道。
“没关系,习惯了,生我们家大小子的时候,也是这样,快生的时候才不停下工作的。其实我也就跑跑腿。这真正的担子都压在他的肩上。我也只是个执行者。”梁碧芝笑了笑道。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幸福的笑容。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梁碧芝话落饮了半杯牛奶道。
“等一下,我先打个电话给家里报备一下。”顾雅螺放下手中的玻璃杯道。
梁碧芝把听筒递给了顾雅螺,韦慕庭摁下了茶餐厅的号码。
顾雅螺报备完后。她又拨出一个电话道,“二舅舅,帮我查一个人的交易记录,陈荣发或者是刘金发的交易记录。时间大约在去年十月到十二月份。”
“螺儿,我不可以泄露客户的资料。”陆江帆在电话里拿腔拿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