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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杀我,舅舅对你那么好!”韦慕庭压低声音道。
“好个屁!整天在我耳边唧唧歪歪的,什么脚踏实地。特么的,那个富豪是脚踏实地干出来的,傻帽。”
“那富贵呢!富贵才七岁,你下得了手。”
“挡我者死,你们都该死。”陈荣发双眼猩红地冲了过来,掐着韦慕庭的脖子恶狠狠地道,“杀死你,杀死你……”
韦慕庭被他给掐的脸色发青,瞳孔扩大,舌头都伸了出来。
这一幕发生地太快,谁也没想到,法庭上,众目睽睽之下,陈荣发发了疯似的。
顾雅螺一个箭步冲上去,一个手刀砍晕了陈荣发。
“你没事吧!”顾雅螺看着韦慕庭道。
“咳咳……咳咳……”韦慕庭剧烈地咳着,大口大口的呼吸。
“老公,老公。”梁碧芝跑到她身边,吓得跪坐在地上。
韦慕庭咳的脸色通红,闻言朝梁碧芝看了过去,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老公!”梁碧芝凄厉地喊道。
顾雅螺简单的检查完毕后道,“芝姐,他没事,只是晕了。别担心!”
一番混乱后,最主要的是陈荣发晕了,辩方律师的韦慕庭也晕了。这案子只能押后再审……
其实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只不过还要等陈荣发醒来再说。
不过陈荣发醒来后彻底的疯了,最终他的儿子站出来复述了案发当晚发生的事。
证实了文耀武是无辜的,当庭无罪释放。
通过报纸陆家人知道了这一切,当然具体的法庭上的精彩交锋,顾雅螺早在回来的那一天就告诉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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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十分,韦慕庭和梁碧芝亲自来告诉顾雅螺这个好消息。
梁碧芝现在才有心情问道,“老公,陈荣发为什么就按着你的步调走呢!我始终想不明白。”她顿了一下又道,“他为什么会承认呢!他死不承认我们也拿他没办法,毕竟没有第三人在场。属于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顾雅螺摩挲着杯口,低声道,“从银行经理,到偷渡者,无业游民;从有房有车,到一无所有;从美满幸福的家庭,到老婆惨死。加上巨大的战争心里创伤,丁美兰和蔡友根一唱一和的羞辱刺激,所以就失控了。”
“你是说他的这里病了。”梁碧芝指指自己的脑袋道。
“嗯嗯!”顾雅螺点点头道,“加上大律师引导,他感觉就像回到案发时的一样。所以就呈现出你看到的。”
“这么厉害。”梁碧芝唏嘘道。
“战争对人的摧残不仅仅是肉体的,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这种刺激会长时间存在并产生负面影响,对生活和社会以及周围的一切产生悲观失望和仇视的扭曲心理特征。就如陈荣发似的,爆发了,只不过着结局令人悲凉。”顾雅螺说道,声音如古井无波般没有起伏。同情心,很抱歉她没有,也许她的要求过高,但如这样悲惨地事情世界上多了去了。没能及时调整自己的心态,是懦弱无能的表现。
如果如他一般,阿九坟头上的草都长的老高了。
在她的信条中,不想死,就活着,就变强。即便等待着的是艰苦的训练,是永无止境的杀戮,不想死的话,想要活着,就要变强。
韦慕庭在笔记本上写道:“唉……这件事本来可以避免的,家人的温暖和睦的家庭氛围也许能化解他心中的戾气。可惜事与愿违,总之我们以后说话还是不要尖酸刻薄的好,谁知道那句话不对,就引来杀身之祸了。”
“大律师,嗓子还没好吗?”顾雅螺指指他的脖子道,被陈荣发下死力气掐的,伤了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