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扰人清梦是非常不道德的,那你就别开门,继续睡觉。”路西菲尔轻松地说道。
顾雅螺继续说道,“受到伤害,觉得生活无聊,或者意识到结婚本身是个错误的选择,到时候我会提出离婚的。因为我这个人缺乏耐心。万一我们吵架了,你要是敢骂我臭三八,这个娘们儿,或者别的什么,我当时就会跟你翻脸,要跟你离婚的。”
“哦!我干嘛要踩这个雷区?除非你要自杀?”路西菲尔莞尔一笑道,“还有什么统统都说出来,我好提前做好防范。”
顾雅螺直起身子,与他面对面道,“我觉得你还是再想想比较明智。跟我在一起生活。你会像抱着炸弹一样,一触即发。”
路西菲尔抵着她的额头笑道,“没关系,我会穿好防护服的。”
顾雅螺轻轻推开他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做情人最好,保持现在的关系。”
路西菲尔立马如炸了毛的雄狮道,“那是不可能的,螺儿不打算给我名分吗?我们结为夫妻,是上天安排好的,是我们命里注定的。”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目光灼灼地道,“不然我们怎么会来到这里,应该下地狱才对吗?这点我越来越确信。命运注定的事是不能躲的。也是躲不开的。直到实现为止!我们好像是为了清算一笔帐才相遇的,你就是那个债权人,我就是那个债务人。你救了我的命,我以身相许,我是有信心的。如果一起生活,你对我会越来越喜欢的。如果有后悔的念头,也是后悔为什么不早下决心。”
“你可真有信心。”顾雅螺明显底气不足道。
“你没信心没关系,我给你。”路西菲尔认真地说道,捏捏她娇俏地鼻子打趣道,“这是不是婚前恐惧症啊!”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感动的,不是因为什么,仅仅是因为他能在自己在乎的人的面前信誓旦旦保证,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的,叹息一声重新躺在他的怀里,双手环上他的腰。
她想,也许,跟他一起生活,也会很好,然而,同时又有些挣扎了起来,因为,太容易感动对她来说,并算不上什么好事,低垂着眼睑遮住内心的心思。
路西菲尔嘴角挂着甜蜜地笑容,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宁静而美好。
黑幕之中已经笼罩在一片清凉似水的淡淡的光华之中,微抬头一看,空中正悬挂着一轮满月,皎洁如玉一般的月色,清凉的晚风中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隐约还可以听到天台菜园里传来一阵动物的低吟浅唱声,几只流萤欢快的在草丛间轻舞着,银色的月光如同银子一般将整个天台照的通明。
&*&
“对了,我们要结婚,不用通知你的父亲和大哥吗?”顾雅螺幽然开口,淡然地问道,“一去几年没有被发现吗?”
“发现了,我刚才回家就是挨训呢?”路西菲尔哭笑不得道。
“怎么你没事吧?”顾雅螺坐直身体,担心地看着他道。
“没事!能有什么事?”路西菲尔笑着揉揉她细碎地短发道,“四年前就被发现了,便宜老爸和大哥当即就飞到了美国。这些年,大哥的生意做到了美国,来往就更频繁了。他们非常庆幸自己极早的漂白了公司,不然的话港英政府打击可真是要命的。”
“是啊!一切黑暗势力在国家强力机关面前都是纸老虎。”顾雅螺眼眸清冷接着说道,“去年,全港的警察都受不了,上街游行来着。”
路西菲尔眼底弥漫着几分浅淡深沉道,“毫无疑问,反贪权对警署来说意味着巨大的寻租利益。反贪权的交出,使警署失去利益的同时也失去了随心所欲腐败的便利条件,故引发警方强烈反弹。仅仅成立两年的廉政公署就在香江警队内挖出近20个腐败集团,数名高级警司被捕,数百名各级警员被捕或被通缉。不管是大鱼还是虾米,也难怪人人自危了。”
顾雅螺抿了抿唇道,“是啊!虽然警员当中有一部分是被动或偶尔一两次受贿,但廉政公署也有可能查办惩处他们,这在香江警队造成了一种人人自危的恐慌局面。去年1万多名警察联名向警务处长控诉他们对廉政公署的不满,表示政府如不制止此事,他们将集体罢工。警务处长转告港督后,却遭到港督的怒骂。数千名警察游行抗议廉政公署对警察的‘清剿’,近百名警察冲进廉政公署,毁物伤人。其他警察对此纷纷呼应,准备再次冲击廉政公署和港英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