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皓儿清冷的眸光闪烁淡淡的溢彩,淡然地说道,“阿图尔·叔本华说:一切伟大的思想都是在大学的围墙外诞生的。”
“你别给我拽文的,给我说大实话。”不耐烦地江惠芬挥挥手道。
“怎么扯上大学了,这事跟大学有什么关系。”陆忠福不解地问道。
“只是打个比喻,上大学为了什么?别告诉我上大学是为了学习知识,提高能力。在所有的答案中,我只认可:为了找工作,女的呢是为了包装一下找个好男人嫁了。男的为了找一个可以结婚的匹配的女人和为了找朋友三件事,其它都是胡扯。纯粹为了学习,为什么一定要呆在大学里呢?大千世界,哪里不能供你学习知识呢?
大家上大学是为了获得一张能够得到公司认可的文凭,以便拥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享受中产阶层的物质生活。”陆皓儿顿了一下又道,“佛祖释迦摩尼对生老病死产生了疑惑。他没有跑到学校里问老师。而是跑到尼连禅河畔的树林里,反观自己的内心。古希腊犬儒哲学领袖第欧根尼不愿意呆在学校,而喜欢躺在山坡的草地上懒懒的晒太阳。今人把大学当成是学习知识的圣地实在是本末倒置。”
陆江船琢磨了一下道。“你想说什么,一切真正的爱情都是在婚姻的围墙外存在的。”
“我听出来了,你只想谈恋爱不结婚,那是耍流*氓。”陆忠福指着她大受打击道狠人大帝。“你在玩弄别人的感情那是不负责任。”
陆皓儿满脸黑线慌忙摆手道,“不是。不是,爷爷,我没有拍拖,根本不想拍拖。更不想结婚。”
“给我说正题。”江惠芬虎着脸道。
“有合理的原因您们会谅解吗?”陆皓儿看着他们狡黠地问道。
“理由的合理性和谅解不谅解是不同的问题。”陆忠福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道,“有些问题,你即使有合理性。也是很难理解的。比如眼前这个问题,好像就是这个性质。”
“那就用不着打听什么理由了。”陆皓儿抿了抿唇说道。
“与其无条件的反对某一件事。不如虽然理解对方,但无可奈何的要坚持反对态度要来的好一些吧!作为长辈,我想在任何事情上都想着理解你们。”陆忠福看着她又道,“相互理解的最好方式就是,对话,现在我们想要听一听你到底有什么理由,说出你不想结婚。为什么?”
“妈,让皓儿站起来说好吗?”朱翠筠求情道。
“如此大逆不道她还是跪着说好了。”陆忠福扳着脸硬邦邦地说道。
“皓逸,拿个椅子给皓儿。”江惠芬到底还是心疼孙女,话落看着陆忠福。
“给她个椅子。”陆忠福摆手道。
陆皓逸麻溜地搬了把椅子过来,扶着陆皓儿起来,坐在椅子上。
陆皓儿坐在椅子上揉了揉膝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们道,“我不喜欢婚姻,所以不想结婚,?婚姻代表一种确定性。生命的本质在于近乎无限可能性,可能性越多,生命越有激情和活力。每个人都可以通过想象和努力改变自己的现状,追求不同的自我。这样的生活才有趣。作为一个靠笔杆子生活的人,更适合这样的刺激丰富多彩的生活。但婚姻恰恰是竭力维护确定性。你今天与一个人拿了结婚证,只要不离婚,十年二十年,甚至临死前都会与那个人在一起。这样的生活不乏味吗?”
“狗屁!你以为自己是世界伟人吗?”陆忠福扳着脸训斥道,“别给我拿这个当借口,那世界上的著名作家都是独身吗?”
“至于说到乏味?老伴儿跟我生活将近五十年,半个世纪,你乏味吗?看腻了吗?”陆忠福视线看向江惠芬道。
“乏味?看腻?”江惠芬轻咳了两下道,“怎么会,怎么都看不够!”才怪早就看腻了,乏味了。
“老婆你呢?”陆江帆直直地看着陈安妮。
“不乏味,每天都有新的发现。真的。”陈安妮重重地点头道。
“皓琪妈?”陆江船看向自个的老婆程婉怡道。
“你们别说了,腻不腻,乏不乏味,你们自个心里清楚。”陆皓儿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