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声和声处歌声背后,顾雅螺听出了他声音中的无奈和哀伤。这家伙,唱个歌而已,用不用向她表达他的哀怨好不好。像个怨妇似的……
最后,当所有歌声和伴奏都结束之后。路西菲尔又若有似无地呢喃了一句——没有你,我甚至会迷失自己,让人的心防彻底瓦解,蓦地,旁边传来一声哽咽……
顾雅螺黑眸轻闪,即兴来了一段儿,敲起了架子鼓,带着洒脱不羁,自由奔放的热情,一捶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
尤其是最后一段的即兴变奏更是教人叹为听止,鼓槌疾快地在架子鼓上飞舞,骤雨一样,是急促的鼓点。
欢快激烈如万马奔腾,气势磅礴,浑厚雄壮,威猛刚烈,铿锵有力,展转腾挪如入无人之境,勇猛如虎,翻卷如龙,酣畅淋漓,飞扬激越。在场的人震惊了,陶醉了,
愈捶愈烈,使冰冷的空气立即变得燥热了,使恬静的阳光立即变得飞溅了,使困倦的世界立即变得亢奋了。
使人想起: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
使人想起:千里的雷声万里的闪!
使人想起:晦暗了又明晰、明晰了又晦暗、尔后最终永远明晰了的大彻大悟!
容不得束缚,容不得羁绊,容不得闭塞。是挣脱了、冲破了、撞开了的那么一股劲!
愈捶愈烈!痛苦和欢乐,生活和梦幻,摆脱和追求,都在这鼓点中,交织!旋转!凝聚!奔突!辐射!翻飞!升华!;声,成了茫茫一片……
当它戛然而止的时候,世界出奇的寂静,以至使人感到对它十分陌生了。
路西菲尔嘴角上翘,露出一抹笑容,如雨过天晴般的笑容。
好一会儿程婉婷才激动道,“我们再来一遍好不好。”
四个人看向顾雅螺,她耸耸肩,“没问题。”
音乐响起,顾雅螺先路西菲尔一步开口,“日语!”程婉怡惊呼道。
刚才走音太明显了,陆江船这个业余的都都听出来了。给老婆递了个眼色,认真点儿。
日语版的风格也很独特,?用日语的演绎让这首歌增加了一丝清丽。不愧是经典就是不管用什么版本,什么语言演绎出来,每个人都能够感受到它永恒不变的感染力。
“再来一遍!”冷不防地,又是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加进来,顾雅螺他们转眸一看,这才发现一个中年白人男人站在门口,神情怪异。
“罗伊先生。”程婉婷放下键盘,紧张的走过来道。
“你是?”罗伊认真地想了想道,“录音室里的lisa程。”
“是,是,我们马上就走,马上就走。”程婉婷惊喜地看着他,没想到还他居然认出来她来。
不过这惊喜可是一闪而逝,现在她背在身后的手不停地摆着,示意他们赶紧走。
陆江船有种被抓包的心虚,刚想把电吉他从身上取下来,却看见路西菲尔和顾雅螺两人神情自若,一动也不动,于是深吸一口气,镇定了下来。
“等一下。lisa我想你弄错了,我不是在怪你使用乐器室,不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罗伊满脸堆笑地看着他们道,“哦!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音乐监制罗伊。”
看着身材高大健硕,如一头棕熊的罗伊笑眯眯地样子,可真够惊悚的。
程婉婷赶紧介绍道。“罗伊先生。这是我大姐程婉怡,我大姐夫陆江船,这是我姐夫的外甥女顾雅螺。这是路西菲尔。”
“抱歉,罗伊先生打扰了。”陆江船欠身道。
“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纯净自然的音质,如此淋漓尽致的情感表达能力,以及完美无瑕的唱腔技巧。这首歌简直太完美了。”罗伊极力推崇道,双眼放光。如饿狼见着猎物一样,盯着路西菲尔和顾雅螺,甚至流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