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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程婉怡很干脆地说道。
不过这句话又让苏医生心里起了波澜,面色犹豫的看着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世上的男人靠不住,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程婉怡站起来道,“我自己可以回家。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话落转身利落的出了医生的办公室。
苏医生看着程婉怡离去的背景,只能无奈地摇头,世间无奈的事太多了……
失魂落魄的程婉怡机械的走着,嘴里念叨着:这个傻瓜,大傻瓜。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婉怡,你回来了,没事吧!”江惠芬一看见她就从茶餐厅里的收银台跑了出来问道。
回过神儿来的程婉怡涣散的眼神渐渐有了焦距看着江惠芬,深吸一口气道,“妈,我没事,医生让我多休息。”
“那赶紧上去休息吧!”江惠芬催促道,“看你脸色这么白。”
程婉怡上了楼,江惠芬担心地摇摇头,回头江船那小子回来了,跟他说一声,自己的老婆病了,多照顾着点儿,还医生呢!
回到家的程婉怡趴在床上默默的流泪,往事一幕幕如电影似的,在脑中闪现,好舍不得他!
明明是自己的问题干嘛往自己身上揽啊!你是个大傻瓜!我努力挣扎的试着忘记,更希望这是噩梦,但是……她做不到,这样对他不公平。他不该陪着自己遭受这样的灾难。
不能让老人察觉了,擦干眼泪。换上衣服下了楼。
“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休息吗?”江惠芬看见她进来道。
“我没事了,吃了药,感觉好多了。”程婉怡深吸一口气道。
“真没事?”江惠芬不放心地看着她很憔悴的样子道。
“没事!真的。”程婉怡摆了摆手进了后厨房。
一天平静地过了下去,程婉怡如往常一样非常平静地去接陆江船回来。
程婉怡坐在床上,斜倚着床头看书,洗完澡出来的陆江船看着她道。“早点儿睡吧!今天一天都在手术台上。累死我了。”
“好啊!”程婉怡笑着合上了书。
陆江船好奇地翻了她书一下,“你怎么看刑法的书啊!”
“兴趣爱好!怎么不可以吗?”程婉怡挑眉轻笑道。
“你的兴趣真叫怪。”陆江船掀开薄被坐到了床上道。
“我就这样!”温婉的声音上扬,傲娇地程婉怡微微地扬着下巴道。
“了不起。”陆江船咕哝道。“快睡吧!”话落合上了眼,关了他这边的壁灯。
程婉怡出神地看着已经合上眼的陆江船,该怎么分手,尽管舍不得。但必须这么做,他爱她。想把错拦在自己的头上。
岂不知她也爱他,她不想多年后,他后悔,他怨她。他指责她,更不想因为同情她,而继续维持着婚姻关系。
与其佳偶变怨偶。尽管痛苦,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干脆利索,一刀两断。
她需要一个契机,把彼此的伤害降到最低。
“江船我们需要谈谈!”程婉怡摇晃着他背道。
“谈什么?我好困!有什么事快点儿说。”陆江船闭着眼睛咕哝道。
“谈?你的……?”程婉怡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攥紧了拳头,伸开又攥紧,如此反复,最终恨下心来道,“你的检……?”
程婉怡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此时响了,“这时候谁来的电话。”长臂一伸,拿起了听筒道,“喂!你好。”
“你好,我找陆江船。”电话里传来清脆甜美悦耳的女声。
“恕我冒昧,您是哪位?”程婉怡皱着眉头道,“啊……请您稍等。”
听清了对方的话后,程婉怡的脸一下子阴了下来,打开了卧室的大灯。
被明晃晃的灯光刺激地陆江船捂着脸道,“你开灯干什么?大晚上的,不就是接个电话吗?”
程婉怡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一脸委屈地看着他道,“乱世佳人,郝思嘉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