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廖家小子跟朱钧一比,简直连提鞋都不配。
汤秀灵真的错过了一个非常好的郎君!
朱远章脸上笑意越发的浓,心中道:“好一句宁愿架上药生尘,但愿人间无病人,说的太好了!”
他想起了自己幼时,自己的亲人一个个死去,根本就看不起病呐。
若是那时候凤阳便有医院,他的亲人还会死去吗?
不就是打杂吗?
还能混一顿饭呢,多好啊!
“这么做值得吗?就好像你修路,那种程度的路,就算京城都没有,你却铺在了荒郊野外,乡郊!”汤鼎道。
“铺路修桥,是基础建设,同样不能以利润为出发点,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不是一句不值得就能概括的。
();() 同样如此的,还有教育,我为什么要设立学堂,让男女皆可读书?
甚至不收束脩,因为孩子是未来。
我能拿未来做生意吗?
那样的未来,能是什么好未来呢?
所以,基础建设,教育,医疗,是不能以利润做出发点的,做这种事,势必是要花费大量的钱银。
可收税,不就是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吗?
就拿修路搭桥来说,一旦完工,造福的是当地的百姓,路过的行人,拉近的是两地的距离。
树挪树死,人挪人活,人气越多,带来的是繁荣。
所以凤阳在我手上活过来了,这就是原因。
但是,基础建设还不够,医疗教育,还不够,我还要在上面下重注,你等明年看凤阳,定叫天下人大吃一惊!”
汤鼎看着神采奕奕的朱钧,心中甚至生出了一个不该有的念头。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给摁了下去,“懂了,难怪方克钦那个两袖清风的人,会对你肝脑涂地,会舍得打开知府衙门的钱库,来宴请那些商贾。
你尽管做,有什么问题,来找我!”
汤鼎站了起来,朱远章要让他问的问题,他都问了。
“岳丈,你真的确定不挂一个督工?”朱钧再次问道。
“不用了!”汤鼎摇摇头,“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朱远章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是大体的问题他都清楚了。
一些小问题,已经无关紧要了。
走出中都皇宫,汤鼎连忙站到了朱远章的身后,“陛下,方才臣得罪了!”
“方才你问的很好!”朱远章笑了笑,“有些话啊,这混账东西当着咱的面是不会说的。”
汤鼎连忙帮朱钧找补,“陛下,殿下这些日子真是风餐露宿,天天跟方克钦在外面奔走,那三条河测量,他也是亲自去过的。
说实话,凤阳这么多工程,哪一样不需要银子?
您让臣送来的银子,杯水车薪呐。
殿下也是心急百姓,这才口无遮拦,陛下切莫往心里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