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要少吃点荤腥,特别是盐要少吃点!”朱钧看着桌子上几个重口味的咸菜,当时就道:“娘,这以后咸菜是不能再给爹吃了,肉也要少吃点,特别是咸肉,咸鱼,就更不能碰了。
还有熬夜,也要减少,都五十岁的人了,天天这么拼,迟早把身体累垮了!”
“你老子还是咱是老子?”朱远章瞪大了眼睛,“不吃咸菜咸肉,那还有什么意思?
再说了,这还没有开春,哪来那么多青菜给你吃?”
老朱口味很重,无咸不欢,再加上天天熬夜批奏折,身体不垮了才怪。
“您忘了守岁那天自己气昏过去的事情了?”朱钧道:“那可不是气急攻心,是血压暴增导致的,您还以为自己是十七八岁的年轻小伙?
要是再来个几次,有很大的概率会脑梗,中卒。
运气好的半身不遂,歪嘴斜眼,走路都费劲。
运气不好的,一命呜呼。。。。。。”
();() 朱远章气的额头青筋暴起,“混账东西,你诅咒咱是吧?”
可朱钧并没有松口,反而十分严肃的道:“我可没有开玩笑,爹,您应该知道,我以前看过李时珍写的《本草纲目》,虽然很多都忘了,但是中卒这一块,我还是记得不少的。
您现在肝阳上亢,只是初期,配合锻炼休息药补,还能够慢慢降下来,控制住。
一旦到了中期和后期,那就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控制的了。
您年纪摆在这里,无论是身体还是气血,都不如年轻人。
一旦加重病情,别说批奏折了,走路都费劲。
我并没有危言耸听。
虽说您现在有做操,但是我看您体重并没有减下来,反而有了变胖的趋势。
在这么下去,会越来越严重!
难道非要等到自己躺在床上走不动路,才后悔吗?”
朱远章被朱钧说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脸上的怒色也逐渐没了,想想他救治老大的手段,的确非同一般。
就连戴元礼都夸赞朱钧医术高明。
马皇后则是娥眉倒蹙,“上次你被气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咱,咱。。。。。。”朱远章看着妻子那生气的模样,尴尬道:“咱忘了!”
“王狗儿!”
“奴婢在!”
“出去,领二十棍子!”马皇后生气道。
王狗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吗,“奴婢办事不力,甘愿受罚!”
真是倒霉催的,该死的朱疯子,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朱重八,这日子你要是不想过了,就直说,上一次你昏倒,我就再三言明,一定不能瞒我。
我就这么好骗?”
见马皇后生气,徐妙锦三人也不敢说话,朱钧就更不开口了,必须治一治老朱,让他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要把他以胖为荣的老思想,拔除。
朱远章干笑一声,想安慰马皇后,可看着小辈在旁边,又不好意思,于是磨磨蹭蹭过去,小声道:“孩子们在,给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