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手执水火棍的衙役都是满脸的不情愿,升堂的时候,也是有气无力的。
说实话,魏祥这个知府老爷,在这个衙门里说话根本不顶用。
大家都是听调不停宣,都是表面奉承,私底下都叫他光杆知府。
甚至,这个知府老爷,连师爷都没有。
其实,一开始魏祥来上任是带了随从幕僚的,不过半年后,这幕僚出城后溺死在池塘里,从那以后,魏祥便再也没找过师爷。
“知府大人,这是何故啊?”王未皱着眉头,看着坐在上方的魏祥,“此案不是已经结案了,为何还要再审?”
“谁说结案了?本府同意了吗?”魏祥冷冷的看着自己这个副手,王未是本地的座山虎,而他不是过江龙,虽说破家县令,灭门知府,但流水的县令知府,铁打的小吏。
这王未并不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出身,而是吏出身,再加上袁家提拔,才能坐上这同知。
以往,他必然不会跟王未针锋相对,而此刻,他定住心神,指着一旁的位置,“王同知,且做,本府将重审此案!”
();() “知府大人可是觉得下官审案有问题?”
“是!”魏祥毫不犹豫的道:“此案有问题,不能结案,坐下吧!”
一旁的袁崇国冷笑,“知府大人,同知大人既已经结案,你又来推翻案子,为何之前不审,此不是反复无常?
还是说,有人托关系求知府大人严判我儿?
同知大人已经结案了,我袁家出于仁义给足了赔偿,甚至不惜脸面,让我儿去女娃娃守夜,还要如何?
苦主口供难道是假的吗?
若是假的,当初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夫妻为何要说假话呢?
如此反复,岂能服众?”
此话一出,一些不明所以的百姓纷纷议论了起来。
“是啊,连苦主都说不是故意的,为何要重新审案?”
“这不是反复无常是什么?”
“这魏知府平日里天天缩在知府衙门不问世事,此刻做什么妖?”
听到背后百姓的议论,袁崇国更加的得意,他指着自己的儿子,“我儿既是清白之身,就算你贵为知府,也不能随意打人吧?
你这是知法犯法!
今日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进京告御壮。”
看着激动不已的袁崇国,魏祥冷声道:“此寮对本府口出狂言,以下犯上,没有削了他的舌头,都是看在你袁家的面子上了。“
“知府大人说我儿口出狂言便口出狂言了吗?可有人证?”
“我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
朱雀军众人纷纷开口,朱雀军的百旗道:“人是我打的,这些泼皮也是我砍的,他们冲击知府,其罪当诛,乃是抄家灭祖的大罪。
你是这些人的头头?”
“你是何人?”袁崇国冷冷看着百旗,直觉告诉他,此人非同一般,既然知道他的身份,也丝毫不畏惧,看他的眼神,也是淡漠。
“将死之人,何必知道我的身份!”百旗冷冷道:“跪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