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枭来到痕检室查看言黙带回来的蒋的遗物,箱子里除几件换洗的贴身衣物外,还有一部手机、一个钱夹、充电器、钥匙串,还有一个笔记本。
段枭先翻开笔记本,现是蒋的日记。
【o年月日,天气晴。】
【o年月日,天气阴。】
【o年月日,天气冷。】
……
【o年月日,天气晴。】这是日记的最后一条记录。
在o年月之后,蒋的记录频率减少,但是也都简单记录了一下天气,没有其他的内容。
段枭又拿起蒋的手机,现有密码,得等技术部的人解密后再查看。他拿起那一大串钥匙,“言黙,你查一下他这些钥匙对应的位置……”
话音刚落,段枭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他顺手按了接听,“祝顾问,有事?”
听筒里传来祝昭昭温和的嗓音:“我早上去交论文,导师说没问题了,之后答辩再回一次学校即可。”
段枭懂了,“你要开始干自己的本职工作帮我查案了?”
“嗯哼,钱不能白收,我已经到市局门口了。”
听筒里传来关车门的声音,段枭下意识的脚步一转,快下楼。等到了楼下,正看见祝昭昭提着一堆吃食分给市局的同事。
人群中,她穿着简洁的驼色外套,头用鲨鱼夹简单地夹起,笑如暖阳。
她是自内心的喜悦。
段枭就站在楼梯的拐角处,静静等待人群散去才走过去,轻声问:“你心情很好,因为不用上课了?”
祝昭昭轻咳一声,“知识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我可是一个上进的人!”
说话间,她目光温柔地与路过的女警摆手,眼里有说不出的怀念,“我只是见到他们,就很开心。”
简单的话语却令段枭如遭雷击。
他猛地停下脚步回头望去,熙熙攘攘的前厅,人来人往的同事,除了木成林,都是他在平津市局从未见过的面孔!
白色的墙壁像是被烈火焚烧过,渐渐染上漆黑,刚才还正常说笑的人血肉散去,只剩森森白骨!
“段枭!”一声关切的呼喝将段枭从幻觉中拉出!
他捂着钝痛的胸口剧烈地喘息,涣散的双目渐渐聚焦,“祝昭昭,你知道o年在平津市局工作的人到o年都去哪了吗?为什么我从未在现实里见过他们?”
祝昭昭疑惑地摇头,“这你应该去问木成林。但是为了防止罪犯打击报复,刑警队的人员调动向来频繁,再加上退休的、转岗的,你现在不认识也正常。”
她扬起唇角,像是开玩笑一样说道:“段枭,你不会以为他们都牺牲了吧?”
段枭白她一眼,“我只是感到奇怪!”他面上虽然放轻松,心里却总像是揣了一个事一样,他记得段其安因公殉职,程浩牺牲,那言黙呢?刑警队的其他人呢?
只是段枭也是个很好的演员,他沉重的情绪没有丝毫外露,转移话题道:“对于接下来的查案方式,祝顾问有何高见?”
祝昭昭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她戴的符管,“你给蒋的符管也拍一张照,咱们去找找是哪家金店打的符管。”
段枭拿出手机翻了翻,“我手机里有。”他又回头给黄春了几条信息后,这才开车和祝昭昭出门去找金店。
车上,他一边留意路边的金店一边说道:“警方查过蒋的行动轨迹,他基本不会离开所住的北清区,北清区的商场三家,街边的小金店有十五家,我建议从小金店查起。”
毕竟大型金店更多是售卖与回收,很少做定制黄金的生意,再加上蒋获取吊坠的方式有可能来路不明。
祝昭昭没有异议,两人连走了两家小金店后,幸运地在第三家金店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