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别管,赶紧招待人去。”
陈永峰拍拍邵锦成的肩膀,右手拎着酒壶,左手拉着陈默的小手,站到前面,大声对在场的所有人讲,“前几天,我妹妹陈默,被坏人绑架走了,是黄子屯的乡亲们,放下手里的活计,不辞辛苦地帮我去找我妹妹。今天,我们陈家,为了感谢大家这份恩情,请所有黄子屯的乡亲们吃饭!今天,不光是肉管饱!你们看!首长孙子还给我们搞到了白酒!”
邵锦成在旁边摸了摸鼻子,这小子搞什么,什么玩楞首长孙子,黄子屯的人这么叫,他也跟着乱喊!
下面一阵发自内心的欢呼!尤其是一些老爷们,那眼神都直了!白酒!那可是白酒!馋了好几年了啊!
“好了!肉也好了!酒也到了!大家赶紧准备好家伙事,排好队来盛肉!”
牛丽红、王英、邵锦成各负责一个锅,一百多号人排成三排,很快每人领到了满满挂尖的一碗肉。
除了小孩子,还有不爱喝酒那部分妇女,其他的喜欢喝酒的成年男女,又赶紧跑回来,取个另一个碗来,跟陈永峰那领酒。
陈永峰每人给分了大半两白酒,最后酒壶里面还剩了大概两酒盅的量。
“这一点,咱俩就着壶分了吧。”
“我也要尝尝!我也要尝尝!”陈默在旁边高喊,她想尝尝现在这个时代酿造的酒,到底是什么味道。
“你才三岁,你哪能喝酒?再说你伤口刚刚彻底好没多久。”
陈默听陈永峰拒绝,小脸立马垮下来了。
“啧,没这么严重,你拿筷子尖给她蘸点,让她尝尝嘛,那么一点点没事的。”
陈永峰想了想,又看了看陈默垮下来的脸,无奈地叹气,“行行行,那就拿筷子蘸一点。”
陈默得逞了,仔细地品了品现在的纯酿白酒,果然很香。
“好了吧?又高兴了,你这脸色就跟六月的天似的,说下雨就下雨。”
黄子屯的人,左手一碗肉,右手一口酒,再加上刚刚春耕完毕,他们觉得再也没有比此刻更有希望的人生了。
端着酒,不舍得喝,就挨个过来跟邵锦成碰杯,嘴里不停地讲着感谢的话,大家是真的都激动了。
最后搞得邵锦成都懵了,最后,找到陈永峰低声问,“不是,你跟他们说,今天这肉,在外面屯子收的那些,全都是我花的钱?”
陈永峰一边啃野鸡腿,一边点头,“对啊,我告诉他们,都是你花的钱。你花钱买肉,你还花钱买酒给他们。”
“不是,可除了你打的那些,跟黄子屯的人收的野货也是你自己的钱。”
“是谁的钱不重要,他们记得是你的就行。”
“那你等于白白花钱给我做人情了?我又不是这里的人,我要这人情没用。”
“给你的是人情,如果这事安我身上,就不是人情了。锦成,嫉妒是世界上最毒的毒蛇,就算你不想嫉妒,它也会在你心里埋下种子。我就是一个穷农民,还是没有爹娘养的,我还带个妹妹,我哪有钱买这么多肉?你说是吧?同样都是农民,我凭啥过得比他们好那么多呀?”说完,陈永峰狡黠地跟邵锦成眨巴眨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