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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给邵光荣的信中写的话。
陈默见老爷子沉默了,知道他还在挣扎。二哥这几天心情也不好,虽然毕业了,但是天天吃了饭就往外跑,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只是每天晚上回来都会给她带一点新鲜玩意。
这件事得尽快解决了,她不想二哥到处乱跑,比一定就遇到什么事了。另一方面,也不想看他们爷孙两个这样僵持着。
“邵爷爷,您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默默。”
“我听说,很多人跑到国外去,就不回来了。万一锦成哥哥以后也在国外定居了,那默默想见锦成哥一面就难了,默默不干。”说到这里,陈默委屈地挤出了一滴眼泪。
陈默可是非常少哭的,看见陈默眼泪的邵光荣心疼极了,赶紧从衣兜里面取出棉手帕,给陈默擦眼泪。
虽然他想说,邵锦成是他邵光荣的孙子,他肯定不会不回国的。但是,他身边也不是没有这种例子。
这个想法,在邵光荣的心中彻底动摇了。
也许,默默与邵将方芳他们说的都是对的。邵锦成那小子,还是放在身边管着,更安全一点。
“但是,默默。他学也不能继续上了,军队也不去,怎么办呢?真的就听从分配,去那个给他分配的什么红星轧钢厂干活?”
“邵爷爷,锦成是高中毕业,学历不低呢。去那个厂子的话,也不是普通车间工人。不过,具体怎么办,去不去,您跟锦成哥商量呗。”
“哼,真是养了一个祖宗,还得老子跟他商量。”邵光荣冷哼一声,负气地回到葡萄架下面躺着。
陈默笑着看邵爷爷的样子,无奈又有点可爱,午后阳光从葡萄架的缝隙照射下来,一丝丝的,变成了柔和的光帘,她也抱着大壮,过去躺了一下。
葡萄架下面已经新增了一个小躺椅,一大一小,正好邵光荣跟陈默两个人在葡萄架下面纳凉。
大壮趴在她的腿上,均匀地呼吸着,它的尾巴晃着晃着地扫着,陈默就这样,午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懵懂地睁开眼睛,缓了一会儿,想起来自己是在葡萄架下面睡着了。
大壮在她的椅边地上趴在,她身上盖着徐奶奶手工做的纱布小被,只一角搭在她的肚子上。
中国人的执念:天气热的时候,哪里不盖都可以,肚脐眼必须盖住。
很快,屋子里面传出来的说话声,吸引到了她的注意。
声音不高,但是奈何她耳朵灵啊。
“锦成,爷爷是不是从小到大,给你的自由过度了?导致你现在这样倔强。”
“爷爷,那您就不能再继续给我点自由吗?”
“那个什么厂子,我是真的不爱去,那跟监狱有什么区别?”
“那你还真的想去做你说的那些事?现在是不允许私营的!你忘了?”
“允许是允许,能做是能做,爷爷,您什么时候这么教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