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锦成说的是实话,这个时候有胆子下海的人,全部都是赚到第一桶金的人,这就等于是九十年代的时候投身最牛的A股。
他拿起大腿上,陈永峰刚刚扔给他的存折,打开看了一眼,十万。
“您真是我亲哥,虽然说,不是送我的,而是拿给我周转用的。但是您这刚结婚,就把家里的老底全部送别人手里去了,您还真行啊,是您飘了,还是嫂子拿不动手术刀了?”
“可真贫,就这贫嘴的时候像个北京人。”
邵锦成难得的笑地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好了,永峰、默默。我实话跟你们讲,这十万块,我当初高中毕业,放弃继续念书,做生意的头六个月,我就赚到这个数字了。”
“。。。。。。”
“前六月就赚到了这个数字,后面每半年这个数字都会递增。”
“。。。。。。”
“国家,虽然表面上看着还是穷的,但是因为那时候没民营的东西,计划分配的时代,人们被压抑的购买欲望真的拥有很可怕的能量。有一种,沙滩上面的沙子全是金沙,而整片沙滩上只有我一个人的感觉。”
“。。。。。。”
“你们算算,我做生意几年了?只是最近,为了避风头,本来十把铁锹挖沙子,现在变成五把铁锹在挖而已。而且我做生意一向小心,资金链我会留得很足,而且现在的人力成本,甚至现在的地皮,房子,厂房,都不贵,压力不是很大。”
说着,他俯身,把存折轻轻地放在陈永峰面前,“所以你们放心,周转的钱,我不光有,甚至根本就动不了我的根本。”
两个兄妹,石化了很久了。
陈默打破石化魔咒,“二哥,那你现在,不算不动产,就资金,有,这个数了?”她伸出七根手指,“七位数了?”
邵锦成点点头,“这是必然的。”
陈默拿起桌子上的存折,塞回陈永峰的手里,“哥,咱们还是收起来吧,咱们这钱,在二哥那里,就是裤兜里的几个钢镚。”
邵锦成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看看,永锋刚才还说我太贫,现在不知道谁贫。”在这个人均月薪几十块的时代,十万块也能叫钢镚了。
“我知道,前几天开始做生意,等于是在风口上讨口子,风险很大,但是很赚。但是我没想到,竟然会这么赚。看来,我们的认知,想跳脱不到我们不熟悉的领域。”
邵锦成很同意车永峰说的话,“这话确实没错,所以人类社会,会形成一个个的圈子,我们呆在各自的圈子里面,这每个圈子似乎都有结界,很难彼此融入。”
陈默对于两个哥哥在讨论的社会学问题,没有任何兴趣,她眼睛冒星星,“这么说,二哥是个纯纯的大款儿了,那我以后再跟二哥拿礼物,我可一点负罪感都没有了哦!”
“不然我看你也没有负罪感。”陈永峰笑着瞥了妹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