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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你个头啊!哪个正常爹妈会因为儿子风流而骄傲啊,你爹妈是心疼你才会纵着你好么?你要是健健康康的,他们绝对不会喜欢你整天胡闹!
当然,这话秦昭只是心里想想,还不至于说出来,毕竟,连瑜说的过的爽快不仅仅是他风流的这个绝对不正常的问题,还包括了很多很多,比如一定要富可敌国,一定要权倾朝野,一定要名垂青史——好吧,这些愿望没比他想要风流到死这一点正常多少。
虽然心里头越发坚定连瑜是个神经病这个看法,可说不感动那是假的!这世界上,除了秦节,也只有连瑜会这么掏心掏肺的对她了,只看她稍微有那么一点想不开,就这么啰里啰嗦地念了足有一个时辰。
秦昭走出铺子的时候,天都黑了。才上车走了几步,连瑜便追了上来,隔着车帘子道:“天太晚了,你等下,我去牵马,送你回去好了!”
秦昭笑了,隔着纱窗对着外头说:“无瑕哥哥还是赶紧回家吧,我坐着车呢!这么多人陪着,能有什么事儿。”
连瑜笑了笑:“顺路的,我也要回去啊,两三天没去看芳姐了。”
秦昭一听这话,便又从车里跳了下来:“反正也没多远,干脆咱们走着回去吧?我想看看夜景?”
连瑜点头道:“好,正好我带你去吃点好吃的。”
秦昭便让车夫先把马车赶回去,顺便跟秦节说一声,她跟连瑜在外头吃饭,让父亲不用等她了。当然这是废话,天都黑了,早错过饭点了,连瑜早派人给秦节送过信了。
打发走了下人,秦昭正要迈步,连瑜忽然喊了一声:“等等!”说着扭头跑到隔壁的成衣店,拎了顶锥帽出来:“外头人多嘴杂的,还是遮一下脸吧!”
秦昭虽然讨厌锥帽,但这会儿却没提出任何异议,伸手就接了过来:她年纪渐长,父亲又给定了亲事,连瑜在某方面的风评也实在不太好,不管从什么方面考虑,她跟这连瑜在外散步,都还是遮掩一下比较好。
两个人并肩而行,一边东张西望地看街上的摊子,一边闲聊。连瑜便问秦昭:“芳姐儿这几天干嘛呢?又窝在屋里绣花儿?”
秦昭笑道:“可不是么?她最喜欢做针线了,只是这几天没窝在屋里,让人把绣架搬到冯先生院里了,每天白天过去一边绣花一边跟冯先生说话,她答应了冯先生要她做个外衫,这几天就在做这件呢,在软锦罗上头绣花,费功夫的很。我看着那分出的线就觉得眼晕,那么细,可怎么绣啊!亏得芳姨绣的十分开心,我过去上课,不管是弹琴还是吹笛儿她都不嫌吵,绣着花都能笑出来。我就纳闷了,芳姨跟冯先生脾气差那么远,喜欢的东西也天差地别,怎么就这么投缘呢?无瑕哥哥,你知道为什么么?”
连瑜囧囧有神:“这我怎么知道,我还纳闷呢!我刚来你家的时候,本以为芳姐应该跟你那位贤良淑德的大伯母处得来一些,结果……结果反倒是看起来清高的很的冯先生对她特别好。”
秦昭想了想,忽然笑了:“其实我也有些明白的,冯先生这个人啊,看着清高,但其实只是在交友上头挑一些。她讲究的很,谁能在什么东西上做到个出类拔萃,她就会觉得对方了不起,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她都愿意交往交往。比如那位与她一起从云中府逃出来的清方道长,因为有一手装裱画儿的好本事,冯先生就很愿意跟她来往;而芳姨呢,她在绣花方面手艺好,更难得的是总能想出写别致的绣法来,冯先生自然觉得她是个雅人,值得一交了!”
连瑜点点头:“果然是位奇女子!跟那些俗人不一样。”
秦昭抿嘴一笑,她知道连瑜尊重这个生母,最恨别人拿她是个妾来说事儿。她曾听说过,因为风流,经常有人说他的坏话,这种的他不怎么在乎,但是过火的他也一定会踹回去,其中就有一次是因为有人言语中对芳姐不敬,说以色事人的女人教的出什么好孩子来。结果被连瑜打的连他亲娘都不认不出来了,秦昭能感觉得到,连瑜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庶出这一点,但别人要因为妾的身份瞧不起芳姐,他绝对不答应。
说起来,连瑜自己买了房子,却把芳姐放在秦家住着是非常不合适的行为,换了别人,肯定要把庶母接出来——他这么有钱,却让父亲的老友养他妈,这算什么事儿?好说不好听呢!可连瑜的孝顺绝对不是给别人看的孝顺,在他眼里芳姐过得快活比他那点虚名重要得多。他脑子转的也快,便在别人恭维衣裳做得超逸的时候笑着说都是他妈妈亲手绣的,又叹道:手艺太好了也不好,被秦知府的千金看上,扯了袖子不肯她搬出来,一定要跟芳姐学绣花。
好了,芳姐现在对外的身份是秦昭的绣花老师了!关于这一点,秦昭十分无语:我最怕绣花了好不好?就我那手艺,说是跟芳姐学的,谁信啊!不过这也无所谓了,这个说法对大家都没坏处,芳姐过得开心,连瑜过的省心,秦昭还落个好学的名声,好吧最后一条真的没啥意义。不管怎么说,秦昭估摸着,在连瑜正式成亲之前,芳姐只怕都会在他家住着了。
两个人闲谈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江宁城里最大的夜市街上,连瑜便问秦昭:“想吃点什么?”
秦昭想了想:“平日里让人买回来的冰都半化了,好不容易可以到街上吃现做的,不如来份儿冰?”
连瑜摇摇头:“回头白天的时候带你出来吃冰,晚上凉,吃这个容易坏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