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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雪飞!澶渊郡守的长女,芳龄二十有一。
对于银大小姐的伟大事迹,她很不屑,不敢苟同,她的伟大,成就的是别人的安乐。她的牺牲,换来的是赵彻的移情别恋。值吗?然后还害她变成了那个连自己都很不屑的第三者。
那天夜里,魅月点着灯等赵彻。
赵彻回来时已是月霜满地,神色疲倦,衣衫狼狈,有抹沮丧,有抹无奈。
烛光中,魅月面无表情,请原谅她的无情,她真的同情不了他的狼狈,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而这仅仅只是开始,以后的路,到底谁会先坚持不下去······
魅月倒了杯茶,自己喝:“说说你的打算吧!”
赵彻颓废的坐在她对面,清洌的目光闪烁着为难。
等了半晌也不见他接茬,她替他说:“你要娶她!”
他急急辨明:“正妃永远只会是你,她只是侧妃。”
魅月笑,却比哭还难看,自嘲:“多么尊贵的身份,我还配吗?”
“月儿······”
“她如此伟大的情操更加显出我的庸俗平凡,正妃?她比我适合!”
“月儿!”赵彻忙伸手去握她的手,她躲开了。
“不是吗?与她相比,我真是自惭形秽······”
赵彻急急喝止她:“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和她不一样,你是你,她是她,你不要妄自菲薄。”
他的急切却更加速刺痛她的心扉,问自己,能坦然面对他对别人嘘寒问暖情意绵绵吗?能欣然接受他用吻过别人的唇来吻自己吗?能大方的跟情敌称姐道妹以礼相待吗?很抱歉!她没有此等胸襟!这也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的口气无比忧伤:“你真的认为做你的正妃我就会快乐吗?”
触及她哀怨的目光,他的心猛地一阵抽搐。
她笑得凄凉:“如果连心爱的男人都要与别人分享,那么我的人生还有意义吗?从前那个自负骄傲的童闹闹还存在吗?”
赵彻很痛苦:“我欠她太多,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负她!”
“我能理解,但我不能接受,你对她有不可堆卸的责任,那我成全你,也许我的出现本身就是错误。”
“别说气话······”
“是气话,却也是真心话!你我本就存在莫大的差异,不同时空,不同身份,不同教育,不同性格!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的格格不入。是我当局者迷,是我过于天真,是我太自负!以为有爱,任何困难是都可迎刃而解。然而,我不得不承认保睿对我的批判,我的确是朵温室的小花,在父母的羽翼下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不知人心险恶,不懂人间疾苦,不明世事无常。现在,连我仅存的骄傲都将荡然无存,真可笑······”
“别说些让我听不懂的话,别让我担心。”赵彻想揽她入怀,她侧身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