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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航疼的欲仙欲死,忍不住又是呻吟又是叫唤,发出的声音十分之丢人,让严青恨不得拿了抹布塞了他的嘴。赵航看严青脸色不善,心中越发委屈:见鬼了,还没被老婆看过的地方就让老丈人看了,虽然有穿内裤,可还是很不对劲儿,我牺牲这么大,您老人家还不高兴……
更雷人的在后头,严青给他上了药之后,看他重新穿好裤子,忍不住叹气道:“我觉得你跟霜儿的婚事,起码还得等五年……”
赵航:“???!!!”顺着严青的眼神低头看,忽然明白了,啊啊啊我一点都不想明白啊。
混蛋,我的这个很正常啊!按照比例,我的身高这种型号很正常的好不好,明明就是你女儿长得太娇小了。遗传基因伤不起!见鬼,为什么老丈人的眼神可以这么清楚的表达出这么复杂的意思来?==为什么我的穿越如此与众不同。
大概是赵航的眼神太幽怨,严青咳了一声,做出了让步:“那,先等三年看看情况……”
赵航面无表情地说:“不用了,还是五年吧!”五年后严霜也才虚岁二十岁而已,他才不要提前呢,太变态了。
严青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航继续面无表情:“跟您的意思差不多,我真的只喜欢女人(而不是小女孩儿)……”
严青:“……”
开封到太原大概两千里的路程,当日信差一路换马不换人,不眠不休只用了三天便从太原赶到了开封。而严青他们虽然也很着急,但没有必要这么快,毕竟他们只是去维稳,又不是去打仗,如果也那么折腾,不等到地方人就垮了,那就不是去维持秩序,而是添乱了。对抗传染病不比其他,绝对要注意身体,要不然他们自己都病了,那可麻烦了。
按照严青的计划,他们将用七天到达太原,然而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们刚过泽州(注1)的第二天,迎面便遇到了策马狂奔的两个军士,远远看到严青的队伍,奔上前来下马伏地:“将军!”
严青见二人风尘仆仆,一见他便流下泪来,不觉大惊:“陈小乙?你怎么跑到这儿了?出了什么事儿?”
被叫做陈小乙的军士穿着校尉的服装,见严青认出他来,不禁哽咽道:“将军,蒙古人,蒙古人打来了!”
严青一愣,随即问道“打到哪里了?你们胡将军现在怎样??”
陈小乙忍不住大哭:“胡将军三天前就已经过世了,军中群龙无首,一时间反应不及,太原,已经在两日前沦陷了!”
严青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从马上掉下来,他这几日忙着赶路,心里想的都是疫情。他约莫着若是北面疫情也很严重的话,蒙古人没吃没喝一定会打过来,所以才匆匆赶回来,可却没想到,居然这么快。严青心中念头一转,忽觉不对……
“北面还有徐长和!蒙古人便是打过来,他也能稍微抵挡一下,怎么会这么快?”
陈小乙恨声道:“徐长和那个龟孙子,胡将军这边才病倒,他便跑到太原城了,北面的核瘟闹得更厉害,云中府几乎成了死城,他不敢呆下去,便带了几百兵士一路逃到太原躲起来,还让人封了城门,不许城内外百姓进出,说是什么防止疫情扩散,我呸!这小子就是只老鼠!”
严青只觉得太阳穴在突突地跳着:“徐长河的防区在云中府,往太原跑什么!”
陈小乙道:“他去太原的时候是打了跟大人商谈军务的幌子的,估摸着当时只是想躲躲疫病,后来到了太原城郊听说胡将军得了病,连军营都不敢进,直接就进了城……”
严青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徐长河这个白痴原本只是想着躲躲疫病,他压根没想到蒙古人会这时候打过来——边境虽然偶有零星战火,但确实已经有五六年没有大战了。这家伙怕死,估摸着擅离职守这个罪名可大可小,怎么说也比呆在可怕的疫区随时没命安全……娘的,文人带兵简直就是扯淡!官家是疯了还是怎地,弄这么个东西守国门!
严青简直想骂娘,勉强忍住,又问清楚军队的损失情况,心情稍微放松了一点,同时更大的愤怒袭上心头,放松的是,他的骑兵在太原南面驻扎着,基本上没什么损失;愤怒的是,蒙古人突袭纯粹是意外,要不是徐长河这个不懂军事的白痴在太原指手画脚。就光太原本身的城墙跟护城河,撑上几天完全没问题……更不要提,这货因为太怕死不肯开城门放南边的大宋骑兵进来,生怕他们把瘟疫带进来,结果太原沦陷,他本人的脑袋也被蒙古人挂到了城楼上。
严青一边问情况,心里迅速地判断着情况。前来送信的陈小乙并非普通士兵,而是胡将军十分器重的部下,说起情况来有条有理,十分的清晰明了,言情很快便做出了判断。
蒙古人在疫病这么严重的情况下还打过来,他们的目的肯定不是什么扩张领土,十有**是牲畜死光了没饭吃,准备抢几个州府回去过冬,怕是他们自己都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顺利,一路打到了太原。他们过来的人并不多,只有一万左右,而太原南面,有大宋几万骑兵驻守,所以只要不是脑子进水,他们是绝对不会在太原久候的,所以很可能,他们会抢了物资立刻就走。
战场上的严青,跟平日里的严青是完全不一样的。他深知一个道理,身为主帅,心一定要如石头一般硬,被悲悯与痛苦冲昏了头脑,只会让他面对更大的悲剧。所以他的气愤与担忧只一瞬便被收了起来。随即让人备了笔墨,沉吟了一会儿,写了一封信,盖上了大印,又拿了虎符,让亲兵王三虎带着几个卫兵,立刻飞马赶去太原南大营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