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新月站在二楼,维持着双手捂脸的姿势,既是不敢置信又带着点敌意目送花月离开,脑子里回忆着火车上看到的那一幕,想着张启山会不会是被这狐狸精迷惑了,越想越不放心,她“哒哒哒”跑下楼,打算去外面想办法联系北平那边,让新月饭店派点人过来帮她。
……
张府大门口。
花月出去后看到张启山坐着车子绝尘而去,她慢了一步没能追上,目光一转见卓云站在花坛边,便小跑过去戳戳他胳膊。
“喂,臭道士。”
“花月。”卓云一看到她就笑,傻乎乎的。
“你端着盘包子傻站着干嘛?”花月拿起一个包子往嘴里塞。
“你不是没用早膳吗,我就在厨房找了这些过来,素包子,猜你肯定会吃。”卓云嘿嘿一笑,接着发现她嘴唇有点肿,两边脸颊红红的像抹了胭脂,脖子上还有一些红印子,觉得奇怪便问道:“你不舒服吗?脸好红,哎这印子怎么看着像是牙齿印?”
“噗!”
花月一口包子喷出来,喷了卓云满脸。咳咳咳!这个臭道士,是真懂还是真纯情,说的那么直白露骨,把她给噎着了!
“花月你不会是真生病了,好好的怎么把包子喷出来了?”卓云担心的看着她,不管自己脸上的脏东西,只连忙抓起她的手把脉。
“哎呀!”花月又羞又恼,用力甩开他的手,哼道:“我没事,你别胡说八道的,早膳不吃了,你教我捉妖法吧。”
“我说了,那法术会伤害你,学的过程你会很痛苦,我……”
“别唧唧歪歪的,让你教就教。”
“可是花月……”
“住口!”
“……”
*
另一边,张启山出门,是为了去救被陆建勋带走的陈皮。
早前,陆建勋趁着张启山远上北平,无暇顾及长沙的事情,便以莫须有的罪名带走了陈皮,之后威逼利诱让他出卖二月红和张启山,但陈皮一丝一毫的消息都未透露,硬是扛下了各种严刑拷打折磨凌·辱。
张启山到牢房救人时,陈皮被打得皮开肉绽奄奄一息不省人事,他耐着性子与陆建勋周旋小会后,顺利带走陈皮送到医院救治。
再说陆建勋,本来张启山主动送上门来,是个除掉他的大好机会,可惜白翩翩几个小时前潜入张府报仇没成功,反而被卓云和张启山联手重伤,要不是他及时带人掩护,她说不定会死在早市那边。
“姑娘且听陆某人一句劝,来日方长,沉得住气,天时地利人和都有,才是下手的最佳时机。若姑娘总是这样莽莽撞撞一意孤行,恐怕我们的合作会很不愉快,姑娘报仇的目标也不可能完成。”
陆建勋可不想自己的人白白被吸了阳气却除不掉张启山,他很有耐心,时间也够充沛,相信总有一天能把整个老九门连根拔起。
……
于是,在接下去一段日子里,陆建勋养精蓄锐按兵不动;张启山依旧忙着调查矿山和盯着城里的日本人;尹新月与北平过来的帮手会面,暗中商量着怎么试探花月;花月则忙于和卓云学习道家捉妖法;陈皮尚在医院昏迷不醒;红府方面,二月红按时给丫头服用鹿活草等名贵草药,满心期待她的病能痊愈。
一时之间,每个人都有要忙的事情,如此,整个长沙城意外的风平浪静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