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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子画,不会被你这个孽障蛊惑。”摩严站直了身体,下巴抬得高高的,一副自我感觉很好的模样。“你最好收起那可怜无辜的样子,否则只会让我更想将你撕碎,再用石磨碾成粉,散到天地之间,叫你再也没法用这副皮相祸害他人。”
“师尊说的是,弟子不敢了。”
湘思根本听不懂摩严在说什么,除了白子画,她想不到自己还祸害谁了。媚骨天生,她并非有意要生的这样狐媚,可她不敢顶嘴,怕摩严再打她。
“你说不敢了有什么用?”摩严毫无预兆的发飙,回身一脚将她踹翻在地,“子画已经被你害成那样,就算你死一千次一万次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湘思的脑袋磕到仙牢上破了一个口子,鲜血立刻流了出来,在地上开出一片妖异的红花。她不敢抬手去擦脸上的血,努力爬起来重新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嘴里继续认错:“是是是,都是弟子的错,弟子罪该万死。”
“……”
她这样说,摩严又有点下不了手再虐打她。他记得很清楚,数月前,白子画自游历归来后便一直待在绝情殿闭关,他怕他出什么事,便去绝情殿看望,谁知站在假山后时,居然看到他的师弟主动亲了这个孽障。当时大惊失色,匆忙飞离绝情殿,心中慌乱的不行,怎么都没想过自家这个清心寡欲的师弟竟会对门下的女弟子动情,直到他得知湘思是狐妖后,就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她用妖术媚惑了师弟,所以他才那么憎恨湘思。
现下想来,他师弟也不是那种没定力的轻浮之徒,如今对狐妖情根深种到入魔的地步,可见他确实动了真心。
若只是被狐妖单方面的媚惑还好办一些,直接杀了狐妖便是,但他最怕的是白子画真的动情了,那事情就难办多了。
堂堂长留的掌门,六界第一上仙,众人的表率,白子画决不能栽在一个卑贱的狐妖身上。
越是这么想,摩严心里就越乱,脑子疼的厉害,令他没来由的想发火,眼角余光瞥见伤痕累累的湘思,便几步过去质问道:“孽障,你要是不想再受罚,就把打开玲珑匣的法子说出来,不然就等着上诛仙柱受*钉吧!”
“……”
湘思一愣,想到了花千骨,为了护住她,她壮着胆子摇了下头。
“你不说?”摩严的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而且比任何一次还要汹涌,似乎有人在他身上下了什么邪药,故意逼他发火。
“弟子不能说。”
“你不怕*钉吗!”摩严气的面孔扭曲,一把将她从地上扯起来,大掌狠命捏着她细弱的手腕,正欲接着发火,捏着她手腕的手指忽而感应到了什么,再三确认后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而后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惊恐地瘫坐到地上,指着湘思声音破碎:“你……你你……你这个孽障……竟然……”
“师尊?”湘思愣愣的看着摩严,不知他怎么了。
这下换摩严瑟瑟发抖了,瘫坐在地上一脸的恐惧不安,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什么。前些日子,霓玉绮曾来长留找过他,说狐妖勾引子画,两人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当时他死活不信,认为霓玉绮在骗他,直到刚才他捏住狐妖的手腕,他才明白霓玉绮没有骗他。
“畜牲!!!”摩严怒吼着扑向湘思,而后变出根碗口粗的木棍,对着她一顿铺天盖地的打,边打还边说:“该死的畜牲!你真的对子画下手了!卑贱的孽障,怎配拥有女娲石这等神物,我给你一顿鞭子,你好的倒是挺快。既然如此,这次我便一节一节打断你的骨头,反正有女娲石在,你也是能好全的。受点皮肉之苦是要你长记性,有些人不是你能媚惑的,别以为勾的子画有了孽种我就会放过你,不可能!!!”
“不要……不要……呜呜呜……弟子再也不敢了,弟子错了,师尊求求你,弟子好痛好痛……”
摩严理智尽失,语无伦次的破口大骂,湘思被他打得满地乱滚,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可她无论往哪躲,硬如玄铁的棍子都会敲下来。
骨头还当真被他一节一节打断,她疼得死去活来,牙齿把嘴唇都咬掉了一块肉,满嘴血满身血,到最后痛到昏死过去,躺在仙牢的角落一动不动了,摩严才勉强放过她。
“……”
望着卷缩在仙牢角落的血人,摩严擦了擦头上的汗,把木棍往地上一摔,转身一阵风似得走出仙牢。
待摩严走后,几个负责看管仙牢的弟子终于敢喘气了,方才摩严虐打湘思时,结界是开着的,湘思被打的有多惨,他们全听见了。
“师兄,我们真的要继续瞒着尊上湘思师妹的真实情况吗?”
到底是昔日里真心宠爱过的小师妹,几个弟子不忍见她一次又一次被摩严虐的那样惨,皆动了恻隐之心。
“可世尊说她是九尾狐妖,不知廉耻媚惑尊上,若再让尊上与她亲近,长留恐会被六界耻笑为狐妖美色所惑,尊上也会身败名裂,我们为了尊上,还是不要说了吧?”
另一个弟子犹犹豫豫的接过话。说真的,湘思生得那样好看,尊上会被媚惑也是情理之中,怪就怪尊上是六界第一上仙长留的掌门,是绝对不可以和一个狐妖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依他看,世尊的决定很正确,为了长留和天下苍生着想,牺牲一个小小的狐妖不算什么。
“唉,湘思师妹最怕疼了,现在却被世尊往死里打,还没人帮她上药送吃的,她一定很绝望。”
初时为湘思说话的弟子心疼地扭头看着仙牢里,摩严打她时,他站在这么远的外头都能听到她的惨叫声,可想而知她被打的有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