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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空气中飘荡着一股紧绷压抑的气息,一触即发。
岺子睿面色凝重,高大的身躯僵立在手术室门前,狠狠拧着眉头盯着手术室上方亮起的红灯,眼底寒气四溢。
很担心,若安晴有什么事,瑞瑞该怎么办?
如果瑞瑞没有了妈妈,那必定只能由他这个做父亲的来抚养。那么,带着拖油瓶的他,他的小女人岂不是更嫌弃了?
所以,就当他自私好了,安晴绝对不能有事!
脑子里不停地回荡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他一想到她不怕死地去抓帅佳明的手就忍不住火冒三丈。
他怕,越想越后怕……
他简直不敢想象,若刚才帅佳明手里的刀不是割到安晴的手臂,而是割到她的颈动脉……那他该怎么办?
怕过之后,就是满腔的怒焰在沸腾。岺子睿狠狠咬着牙根,眼底燃烧着两簇怒火,越烧越旺。
“满意了?”倏地,他忍无可忍地转头看着背靠在墙壁上垂着头默不啃声的司徒允惠,阴冷地切齿。
他开口的那瞬,司徒允惠的心微微一抽,一股钝痛在心间蔓延开来,酸涩难当。她淡淡地看着他,即便内心翻涌,面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也没有说话。
“现在安晴受伤,你满意了?”岺子睿狠狠切齿,拧着眉气愤填膺地喝道,语气里饱含_着浓浓的指责意味。
司徒允惠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眼底快速地划过一丝悲凉,唇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
满意?她有什么好满意的?若安晴有事,她这一辈子估计都会活在内疚之中,何来满意之说?
怎么?难道他以为这场意外是她故意设计的?难道在他眼中她就是那种为爱可以心狠手辣算计别人伤害别人的女人?
呵呵!原来他就是这样看她的!原来在他心中她就是如此卑鄙的人!
司徒允惠的眸光一点一点地变冷,像是不认识他一般淡淡地与他对视。泛疼的心,已然千疮百孔……
“谁让你自作主张去抓帅佳明的手?”岺子睿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害怕。他倏地朝她跨进一步,狠狠瞪着她气急败坏地低吼。
“我只是自救!”她看着他,淡淡地吐字,冷若冰霜的模样与他的怒不可遏形成强烈的对比。
“自救?”他冷笑,气得胸腔微微起伏,抬手指着手术室,咬着牙根尖锐地叫道:“对!你倒是自救了,却把安晴害进了手术室!”
司徒允惠微微眯眸,脸色蓦地一白,面对他的指责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这是在责怪她连累了他最爱的女人吗?呵!他要不要这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