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司徒允惠怔怔地僵在原地,看似淡定自若,实则心情复杂又紧张,一颗心扑通扑通犹如打鼓般急促地跳动着。
车内,岺子睿阴沉着脸,冒着寒气的目光犹如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刀子狠狠射在她的脸上,像是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她一般。
此刻面对让他痛苦不堪的罪魁祸首,那股在心里憋了三年的怨恨,不停地往头顶冒,怎么也压抑不住。
从她跟岺子寒私奔的那天起,他每晚都彻夜难眠,胡思乱想着若有一天她回来了,他该怎样报复她才够狠。
瞧她,精神焕发神采奕奕,刚才还对那个中年男人漾出甜甜的笑靥,甚至还撒娇发嗲,娇俏妩媚的模样一如三年前年轻美丽迷人……不!甚至比三年前更加迷人!
所以,这足以说明,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她活得潇洒又滋润!
怎么办呢?越是知道她这三年过得很好,他越是恨,因为他……过得很不好!
她背叛了他,伤害了他,抛弃了他,居然还能活得如此心安理得逍遥自在。她是坏女人,她有什么资格过得比他好?
两人各怀心绪,均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彼此,心底的波涛汹涌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在足足互瞪了两分钟之后,突然,他推开车门——
看到他下车,司徒允惠的心顿时狠狠揪紧,控制不住地泛起一丝恐慌。
她不知道他想干嘛,但是他面色不善,高大的身躯弥漫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狠戾之气,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司徒允惠暗暗咬紧牙根,极力隐忍着狂跳的心,她满眼戒备地瞅着向自己走来的男人,心里紧张得不行。
他死死看着她,布满阴狠的双眼连眨都没眨一下,仿佛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终于,他来到她的面前,高大的身躯极具压迫性地将身材娇小的她整个笼罩在他阴冷的气息之中。他危险地半眯着双眸,极冷极冷地看着她的双眼,然后微微俯首凑近她的小脸,咬着牙根阴测测地吐字,“谁让你回来的?!”
谁让你回来的……
司徒允惠微微一怔,微蹙着眉头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啊?”
毕竟曾经恋过,所以她能听懂他话中所指,他所谓的“让”,就是“准许”的意思。
谁让她回来?嘿!他这话问得真是有够莫名其妙的,她自己想回来就回来呗,干嘛要谁“让”她回来才回来啊?
“既然走了,还回来做什么?谁他妈允许你回来的?!”他狠狠切齿,眼底的恨意像熊熊燃烧的烈焰,恨不得把她整个人就这样烧成灰烬。
“呃……这……”司徒允惠满目错愕地看着脸色铁青的男人,有些哭笑不得。她瞥他一眼,心里虽有些畏惧,但更多的是不服气,于是她微微撅着红唇忍不住没好气地咕哝,“A市又不是你家的,我凭什么不能回来呀?啊……你……”
不待她把话说完,他倏地一把狠狠抓住她的手腕。在她惊得轻叫的那刻,他半眯着眸子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恶狠狠地切齿,“司徒允惠,在你离开A市的那天,我就对自己发过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