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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菀汀话一出口其实已有悔意,这下看到高享一脸哀怨和委屈,心生不忍。
“昨晚半路走掉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轻轻叹了口气,她脸色稍稍缓和下来,主动道歉,然后轻言细语地补偿,“晚上我请你吃饭,算赔罪,行吗?”
面对闻菀汀这样的倔强又没心没肺的女子,高享唯一能做的就是见好就收,既然她都肯跟他主动道歉了,他也只能顺着台阶下,幽幽看着她,“就我们两个!”
他真不想再来一大堆人,让他想跟她说说话或是好好看看她都不行,那种感觉太讨厌了。
“行——”闻菀汀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无奈地拉长尾音,妥协道:“就我们两个。总行了吧?”
“那还差不多。”闻言,高享开心了,扯动唇角露出一抹满意又得意的笑。
看他那么好哄,闻菀汀有些忍俊不禁,佯装冷漠地瞥他一眼,然后转身继续朝着工作室走去。
高享连忙追上去,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边像只听话的小狗。
“要不要喝点什么?”闻菀汀随手将包包放在办公桌上,漫不经心地问着正转动着脑袋四处环顾的高享。
“咖啡!”高享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她的工作室,说。
闻菀汀微微蹙眉,回头看他,“吃早餐了吗?空腹喝咖啡对胃不好。”
“关心我?”高享眉尾一挑,顿时喜笑颜开。
闻菀汀无语,嫌弃地瞥他一眼,然后从包包里拿出一个三明治,“喏!”
“你呢?”高享接过三明治,看着去为他泡咖啡的闻菀汀,问。
“我抽屉里还有饼干。”她头也不回地回答。
闻言,高享点点头,不再客气,一边撕开包裹着三明治的保鲜膜,一边漫不经心地转眸继续看着挂在墙上的画。
突然,高享微微眯眸,抬手指着墙上的某一幅画,冷冰冰地问着正在冲咖啡的闻菀汀,“这幅画多少钱?我买了!”
那幅画,正是四年多前闻菀汀为钱濬画的那张“裸画”。
闻菀汀抬眸淡淡地瞟了眼墙上的画,然后垂眸,“不卖!”
“呵!”高享溢出一声不屑的冷笑,转身看着泡好咖啡朝他走来的闻菀汀,特拽地说:“开个价吧,多少我都买!”
买来就立刻拿去烧掉!哼!
闻菀汀将咖啡递给他,然后习惯性地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无价!”
对!就是无价!钱濬在她心里有多重要,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幅画,对她来说就等于是定情之物,除非哪天她累了痛了放弃了,否则这幅画她死也不会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