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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享叫她什么?宝贝儿?
越叫越肉麻还要不要脸?!!一个大男人跟女人撒娇恶不恶心!!!
宝贝儿?呵!
钱濬气得头顶冒烟,正忍无可忍想要夺下她摁在耳朵上的手机,却已然听见她说:“好,我一会儿就到!”
他的心,瞬时狠狠一抽,痛得他皱起了眉。
闻菀汀挂了电话,便顺势坐进了车里,在他阴冷的目光中,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她走了,毫不留恋地走了,甚至未曾看他一眼。
钱濬猛然发现,自己的心不止痛了,还空了……
……
钱濬病了。
为什么会病呢?因为淋了雨!为什么会淋雨呢?因为三天前在听到高享要闻菀汀去接其出院时,他居然忍不住疯了般跟在她的车后……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她接了高享出院,再眼睁睁看着他俩情意绵绵的回到高享的公寓,一天*,她都未从高享的公寓出来。
也不知道老天爷是几个意思,他不过是在等得烦躁的时候下车来想抽几根烟,却好死不死看见十楼之上,在高享家的落地窗前她被高享偷吻,而就在他妒恨得僵在当场时,天空居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将他淋成了落汤鸡。
他已经记不得自己到底淋了多久的雨,反正第二天回到家后就开始发烧。
病来如山倒,加上心有郁结,饶是他体质再好,也终究是爬不起来了。
“阿濬,你额头还是好烫啊,去医院吧!”岺紫迪用手背贴在钱濬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蹙着眉忧虑地说道。
钱濬脸色苍白,病怏怏地半躺在牀上,有气无力地摇头,“我没事,不用……咳咳咳……”话未说完,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看他咳得厉害,岺紫迪更加担心了,心疼地责备道:“你看你都咳成这样了怎么能不看医生呢?!”
“我吃过药了,一会儿就不咳了。”他固执摇头。
“你都反反复复烧三天了!”
“九儿,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咳咳……”他声音嘶哑,每一声咳嗽都牵扯得胸腔闷闷地泛疼,却就是不愿去医院,甚至还下了逐客令,“你先回去吧,子谦找不到你又该着急了。”
见他如此冥顽不灵,还搬出岺子谦来,岺紫迪又气又急,眼角余光瞄了眼他搁在牀头柜上的手机,心里一动……
“你躺下,我去给你倒杯水。”她弯腰帮他把被子提高一点,顺便不着痕迹地“牵”走了他的手机。
然后岺紫迪下楼,躲在厨房里翻看他手机里的电话薄,在找到一个标明“汀”的电话号码时,她毫不犹豫地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我病了,能过来一下吗?
短信发送出去,她正焦急地等待着回音,可突然,一只大手从身后伸来,夺走了手机。
岺紫迪震惊回头,即迎上钱濬复杂难辨的脸……
“呃……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