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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伊雪的脸色蓦然更加苍白了一分，被弟弟一针见血的话噎得无法反驳。的确，早在十五年前，她就痴迷岺子谦，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一直幻想着有朝一日能伴他左右，所以，嫁给他是她毕生的梦想，她死都不会放弃梦想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顾伊雪倏地冷了脸，总觉得今天顾明瑞很奇怪，老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来让她生气。
“我想说——”顾明瑞拉长尾音，目光锐利地看着姐姐，一字一句地说道：“求你别再执迷不悟了！你再这样固执下去，痛苦的只会是你自己！”
顾伊雪眸色一黯，唇角泛起一抹苦笑，轻缓的语气里渗透着一丝悲伤，说：“我爱他！所以，执迷不悟也好，固执也罢，我控制不知自己……”
“姐，你还这么年轻，你一定可以找到一个比他更好的男人——”顾明瑞苦口婆心地劝着。
“我还年轻？呵呵！”顾伊雪不待顾明瑞把话说完，就忍不住冷笑两声，用力抿抿红唇深吸口气，说：“小瑞，我已经三十岁了！你觉得一个三十岁而且没学历没背景的女人，还能找到一个好归宿吗？”
顾明瑞哑然，怔怔地看着神色悲凉的姐姐，无言以对。
“再说，放眼整个A市，你觉得还有哪个男人的条件比他好？那些极少数能与他旗鼓相当的男人哪个不是已经有了娇妻爱子！就凭我，去哪儿找一个比他更好的？”顾伊雪垂着眸，一边幽幽说着，一边用吸管漫不经心地搅弄着面前的果汁，唇角的笑越发悲凉。
“可是他不爱你！”顾明瑞狠狠咬了咬牙，愤愤地吐字。对她的冥顽不灵很不赞同却又无计可施。
“无所谓！”顾伊雪惨淡一笑，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苦笑着低低道：“我爱他就行……”
“你这样委屈自己值得吗？”
“值得！”顾伊雪抬眸看着顾明瑞，很坚定地点头，“就算他一辈子不爱我，只要能守在他身边，我也心满意足。”
顾明瑞完全无语了，狠狠拧着眉头看着顾伊雪，好半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沉默了约莫一分钟，顾明瑞暗暗咬了咬牙，定定地看着顾伊雪，说：“你连守在他身边的机会都不会有！”
“什么？”顾伊雪微微蹙眉，看到顾明瑞面色严肃，她心里的那股不安莫名其妙地变得强烈。
“除了小九——”
顾伊雪勃然大怒，忍无可忍地冲顾明瑞气急败坏地冷喝道：“都说小九已经死了！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提她？她已经死了五年——”
“她没死。”
“她早就已经魂飞魄……你说什么？”顾伊雪激动又妒恨地叫着，蓦然听到弟弟轻飘飘地冒出三个字，她愣了一下，待她意识到那三个字的意思时，脸色刷地苍白到毫无血色，瞠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明瑞，颤声惊问。
“她没死！”顾明瑞异常平静地淡淡重复。